染白從一開始編制謊話,浪費時間來跟衛茵雨說這些,就是為了現在這麼一句話。
她算準了衛茵雨的心思,所以篤定這樣的結果。
“兩個人去,很容易被發現啊。”少女冷白雙指間翻轉著一片脈絡分明的樹葉,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可不能被發現,畢竟你是知道我名義上是墨離衍的人。”
衛茵雨聽著感覺也有道理,她思索了片刻,腦海中劃過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眼睛一亮:“不如我幫你去吧!到時候把毒藥拿出來給你,反正我們都是要幫太子的,誰去都一樣啊。”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替換毒藥也省了很多的功夫,不用到時候再想著該怎麼和泠白周旋,而且還可以仗著泠白不在肆無忌憚的做其他的手腳!
一想想,衛茵雨就覺得這個辦法特別可行。
“但這是太子讓我做的。”染白並沒有立刻同意,而是稍微沉吟下這麼說。
衛茵雨不以為然,“沒關係啊,你聽我的就行,我哥可是太子下特別厲害的謀士,你感覺我還不可信嗎?”
染白看起來是頗為認同的,她站在樹下,陰雲從枝葉交錯的漏洞間穿過落在她的眸中,卻又在轉眸的那麼一瞬間在樹蔭陰影下變得一片黑暗,恍惚之間眼底噙著三分似是而非的笑意:“也是。”
衛茵雨鬆了一口氣,“那我去了,毒藥在什麼地方?”
染白看著她,“在去之前,你恐怕要先換身衣服。”
“我幫你避開所有人的視線過去,你自己進書房,毒藥有暗格來隱藏,觸動機關在書架或者字畫上。”
衛茵雨點頭表示明白。
於是……
兩個人就各帶心思目的地去了書房。
“還要繞路嗎?”衛茵雨彆扭的穿著侍女服,帶著面紗,看不出容顏,小聲問,她平時知道的去書房的路並沒有這一條。
“人多眼雜。”染白冷冷吐出四個字,帶著衛茵雨走了好一陣才到了書房,“你進去,我走了。”
“好。”衛茵雨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中未免是有些激動的,她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飛快的推開書房的門進去。
書房中空無一人,看起來十分清冷。
衛茵雨記著染白所說的位置,先是找了古畫那邊,卻沒有任何發現,其次就是書架,她看著那上面琳琅滿目的書籍,左思右想著按照染白給出的指示試著觸碰某些存在的機關。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害怕被人發現,於是盡力將呼吸聲放到了最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盼望著能趕快完成自己心中所想。
雖然是白天,
但是書房的光線還是有些昏暗的,書房上方是漆黑的一片。
衛茵雨原以為還要費了些力氣,卻沒有想到那麼好找。
其中有本是空心的書,只有書籍的包裝撐在那,裡面不知為何一頁書都沒有,在她拿開那一本書的同時,在漆黑桌案的左上角緩緩開啟了一個暗格。
衛茵雨眼底劃過一抹驚喜,心道這大概就是泠白所說的裝著毒藥的位置了,於是她想也沒想就直接走了過去,但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
在她靠近那暗格的一瞬間,竟然有一從天而降的鐵籠直接困住了她!
而另外一邊,
染白將衛茵雨帶到了書房之後,就已經飛快地撤退,沒有遲疑一分一秒,距離書房已經遠的不能再遠。
“唔,宿主你這麼做幹嘛?”封落親眼目睹了染白忽悠人的全過程。
“不對,書房不對。”她原本確實是要去書房的,但是靠近書房的時候,她發現書房附近竟然沒有任何一個暗衛把守著,就像是……故意請君入甕。
而且,
她並不感覺這一次的事情有這麼簡單。
如果真的是如同墨離衍所說,既然已經在掌控之中,不應該是她去做,墨離衍隨意派一個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