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圓月在多雲散去之後,已經徹底露出了皎潔的輪廓,傾灑在楚京中每一個角落裡。
控心蠱第一次發作會在晚上,且整整持續一夜,直到第二日天光破曉之時方休。
同時,
墨離衍也清楚。
他並沒有提前準備給染白任何壓制蠱毒發作的解藥,那唯一可以控制控心蠱毒的藥,還在他密室暗格中安安靜靜的放著。
本是要在今天白日給染白的,但一大早他就被急令立刻召進了皇宮,又被迫耗了一天的時間。
如今在緊急密令之下,根本不可能再回瑾王府,更不能耽誤時間,哪怕浪費一分一秒,這一次密旨也有失敗的可能性,更何況他絕對不相信墨擎蒼只是很簡單的給他派發任務。
此刻,
墨離衍很冷靜很理智的分析完現在的情況,黑眸死死鎖定著天際上宛若銀盤般的圓月,周身的氣息寒意陡聲,冷戾的令人心驚。
所以,
那個人不會有解藥。
沒有壓制控心蠱的解藥,就代表染白只能硬生生撐過一晚上,生死不明,天亮方休。
因為用力的緣故,韁繩在手心中勒出了深刻的紅痕,泛著粗糙的疼痛感。
墨離衍原本快馬加鞭的動作在不知不覺間緩緩停頓了下來,直到完全停下。
魏行烈追到了墨離衍身邊,有些疑惑的壓低聲音問:“瑾王,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有什麼,
重要的,
事情?
墨離衍半張側顏都隱匿於深夜中,勾勒著輪廓線條冷厲分明,那一雙丹鳳眼凌厲又冷漠,彷彿世間最暗沉的深淵。
“並不重要。”
只不過是靜了兩三秒的時間,墨離衍就完全平靜的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他遠遠望了一眼屬於瑾王府的方向,僅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緊勒韁繩,冷聲命令:“走!”
在這樣的幾秒間,
墨離衍已經選擇好了答案。
其實這完全是一個沒有任何平等的選項,甚至不需要遲疑,
墨離衍也清楚,
那個人的生死疼痛,和大局相交比其,只能稱得上是一句微不足道。
所以,
沒必要再多想些什麼。
一聲令下,
他的聲音劃破了夜色,是絲毫沒有溫度的冷血無情,又凌厲至極。
陣陣馬匹奔騰的聲音在楚京無人的街道上響起,聲聲絕塵有力,向城門的方向奔騰而去。
而此刻,
瑾王府,
這是染白第一次嚐到控心蠱在身上發作的滋味,在圓月徹底出現,陰雲徹底消散,天色被攪動得愈發詭譎之後的那一剎那,來勢洶洶,猝不及防。
從心口的位置升騰而出最尖銳、最劇烈的刺痛感,在感應到的那一瞬間,染白身形停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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