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
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但是染白絲毫不在意,只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少年的容顏,所有的驚心動魄的病態般的偏執和痴纏都隱沒在眸底深處,她自顧自地說,語氣含笑:“糖果屋還在開,我去買了糖,沒什麼變化,但就是沒有你給我買的糖甜。”
她早已習慣這樣的安靜,繼續說,像是魔怔般的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司靳聽,“我還坐了摩天輪,但是這一次是一個人……”
回應她的是永遠死寂的極盡令人難堪的沉默和安靜。
她卻笑的眉眼彎彎,驚豔灼烈,“我還看到了那隻熊貓,只不過裡面裝著的人不一樣了,說實話,我看到的第一眼,多希望是你在向我走過來。”
她靜默了半晌,長長的睫毛泱泱的垂落,輕聲嘟囔,帶著點委屈的抱怨:“司小靳,騙子……”
說好的永遠在一起呢。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又輕輕勾起泣血丹唇,聲音很輕,偏執而詭譎,“說好的承諾怎麼可以變呢……很快,很快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長睫半遮住深沉如血的眸光,像是染了一層薄霧,在平靜中無聲的醞釀著風暴。
染白用了九天的時間。
重複了每一件和司靳在一起做過的事情。
一個人穿過校園的林蔭小道;
一個人待在安靜的圖書館裡;
一個人走過紅綠燈的馬路;
一個漫無目的地穿梭在夜晚的鬧市上;
一個人迷失在國外的都城;
一個人漫步在古城處;
一個人吃蛋糕。
這世間好的人那麼多,只不過是少了唯屬於她的那個白衣少年。
會溫柔的牽著她的手,
會在不經意間輕啄她的唇角,
會在每個夜晚耐心地跟她道晚安,
會在無數個寒冷的冬天給她暖手,
同樣會陪著她看日出,到日落,從清晨,到暮色,
像是專屬於她一個人溫柔純淨的神明,將所有的冷漠偏執收斂,會繾綣的喚她阿白,語氣溫軟的像是那江南三月綿長細雨,又像是冬日房簷上那一捧絕色新雪,乾淨而純粹,跟她說:“——只要你喚我,我就一直在。”
一切都沒有了。
顧鬱再一次見到染白,是在心理所裡,
詫異是真的,他沒想到這個少女會主動來找他。
但是顧鬱同樣沒有想到,此次一見,便是平生最後一次。
這是顧鬱第二次見到染白。
明明不到一月前見過一面,但是他卻感覺現在的少女,比當初,更加孤冷,更加陌生。
如果是之前是她本身性格的冷淡和漠然,那麼現在的她,
就像是一片死水,像是冰封的湖泊,像是死寂的寒潭,一眼看過去,深邃而孤絕。
好像因為那個人的離開,眼底流轉的攝人心魄的光彩就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荒蕪的沙漠,窺不見絲毫光影,從她的眸底早已看不到半分溫度,唯有刺骨的冰冷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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