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知曉了,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下了逐客令,並不想與他過多牽扯。
崇恩急切的來拉我的手:“夭夭,若當初我知曉與你今時會有這番糾葛我定會……”
“已經不重要了。”我打斷崇恩的話,事實已成定論,無可改變。
當初,當初,何為當初?
我抬頭望盡崇恩的那汪秋水眼眸中:“崇恩,你殺我一次,我殺你一次,我二人也算扯平了,互不相欠,今後便做個陌路人吧!”
“陌路人?你忍心嗎?”聽得出來他的難過。
時至今日,我並不懷疑崇恩對我的情意。
只是,我二人中間終是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是九尾狐妖,你是天界謫仙,我二人終究不是同路人,神妖相戀必遭天譴,你便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我父母的覆轍我不想再重蹈了。
“天譴?我二人受過的磨難還少嗎?我又豈會在乎什麼天譴,你這一生都休想與我撇清關係,我們已拜過天地,行過對拜之禮,你是我崇恩的妻子,也只能是我的……”
許是被我的話刺激了,撂下這些話崇恩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獨留我呆愣在原地,呢喃著:“何必……”
渾渾噩噩的上了小木床,一夜未眠,直到卯日星君早起上工,我才後知後覺已到天明。
起身梳洗一番,瞧著妝臺上的螺黛,憶起舊時崇恩為我日日畫眉時所說:學畫宮眉細細長。芙蓉出水鬥新妝。只知一笑能傾國,不信相看有斷腸。
實則,真真是雙黃鵠,兩鴛鴦。迢迢雲水恨難忘。早知今日長相憶,不及從初莫作雙。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斂了思緒,起身前往精靈界議事殿,昨日知會眾人今日議事殿一聚,精靈界的內鬥也該有個休止了。
當我來到議事殿時眾人皆已齊聚,另則,還有一位非精靈界的族人,便是昨夜拂袖而去的崇恩。
眾人見我前來起身,恭敬道:“夭夭姑娘。”
態度不負昨日的討好中夾帶著不屑,實則我是可以理解的,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以我妖族身份自然不能服眾,實是四海八荒六界之中皆對妖界頗有微詞。
斜眼瞧了瞧崇恩:“這是精靈界的事,你一個外族人在這做甚?”
“你不也是外族?”好樣的,頂的我啞口無言,索性不在理會他,精靈界也不缺他一把凳子。
正色道:“邀眾位族長一聚是有一事相議,自姑姑辭世後精靈界群龍無首,是時候選定一位族長了,以我現下的身份本不該參與精靈界的事,奈何姑姑先前將精靈界族長令牌交由我保管,我理應將他交給下任族長。”
“今日,我想選定參茸做族長人選,大家可有異議。”
眾人皆附議我的提議,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權力在我手中,他一眾人等就算不服也是無法。
原本我已做好與眾人抗衡到底的打算,如今倒省了些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