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罵破了口:“你簡直瘋了,蕭清樂!徐家女兒才進我們顧家就橫死,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我們顧家?”
顧家為什麼娶徐秀容,還不是為了堵住那悠悠之口。顧長禮說著好聽,但他哪管自己的兒媳徐秀容是死是活,他只關心顧家的顏面在意自己的名聲!
“我自有解決的法子。”
蕭清樂冷冷道。
“你想出的好法子就是放火殺人麼,你真是好大的本事!”顧長禮立刻駁斥回去。
說什麼想出瞭解決的法子,結果就是讓計劃敗露,惹得敬王發了雷霆震怒,逼得他出來為蕭清樂收拾爛攤子。
頭頂上掃來的視線更加壓迫了。
顧長禮額上的冷汗冒了更多,他抬眼往敬王那裡看去,卻又不敢多看,飛快地縮回了眼神。
只敢與蕭清樂互相對罵。
但這卻立即戳中了蕭清樂的痛處。
“那火根本不是我放的!”
她話語裡盡是恨意:“再說了,要不是你沒有用,還是被顧文君算計得,點頭同意徐家那小賤人進門,也不至於害得瑾兒鄉試考砸,還讓他被罰了四十棍子!丟臉丟到全江東人盡皆知!”
顧長禮不服:“你這個毒婦!”真是瘋子,還怪他,這又不全是他的錯!難不成還是他逼著顧瑾去睡那老丫鬟,然後還亂告顧文君盜用身份?
自從和回來的顧文君鬥上,蕭清樂失敗的次數越多,便越是瘋魔,顧長禮也是遑不多讓,一樣的氣急敗壞。
敬王高坐上位,冷冷地看著這兩個人人互相狗咬狗,只覺得乏味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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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哪哪都比不上那顧文君半個指頭!
說來可笑。
那顧文君本就是顧家為了榮華富貴扔出去的一枚棄子,要是死了廢了所有人都皆大歡喜。
可顧文君偏偏回來了,還過得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好,自然礙眼。
於是顧家便徹底撕開了從前虛與委蛇,相敬和睦的假情假意,再難安生。
敬王的眼神越冷,那兩夫婦的氣焰便越虛,聲音也低了下來到最後幾乎連喘氣的聲響都沒了,室內陷入一片安靜。
蕭寧晟眼裡劃過一絲冷意。
要不是朱達一回來,便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至今仍然還沒醒,蕭寧晟真不願意親自來處理這樁燙手的麻煩。
他等了三天,朱達仍然不醒。
最後,蕭寧晟還是不得不空出手來收拾顧家這自相廝鬥的殘局。
顧家一房,老爺斯文敗類,夫人蛇蠍心腸,兒子卻不中用,女兒更是不成氣候,就是這個死活嫁進來的兒媳也是沒用的。
如果不是夾了一層明面上的親戚關係,蕭寧晟才不管這群廢物的死活,任他們被顧文君玩死,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反正只要顧文君能成為他的人,倒了幾百個顧家,也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可偏偏他還不能對蕭清樂這個陽奉陰違的蠢貨放手。
思及此處,蕭寧晟就是耐心再好,再平靜無波也覺得一股惱意湧上心頭。他捨不得,舍不下那遠走高飛,回到京城的顧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