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整個江東的貴族世家都拿顧文君當成笑話來看。
嘲笑聲此起彼伏,刺耳難聞。
顧文君在阿武的攙扶下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一時沒有防備,又掛念徐秀容,摔得狠了,身子弱,加上有一處扭到,疼得厲害。
“嘶。”
她抽痛地輕哼了一聲,然後就用手背抹去身上的灰,什麼也沒有辯解。
顧文君是真心想要救徐秀容的,可是徐家和徐秀容,都不肯給她這個機會。
也是。
她們起初合作,就各懷鬼胎。
徐夫人狠心除盡了府裡妾室的男孩男丁,只留下徐修言一個繼承人,徐秀容又冷心算計自己表妹,又是什麼好東西。
顧文君閉了閉眼,知道徐家無論如何都不會信她了。
因為對外,她顧文君就是個男子,事事都要和顧瑾爭。
所以徐秀容也完全相信顧文君是動了心,如今徐秀容得償所願,根本不屑再看顧文君一眼。
顧文君擰起眉眼,她知道自己受到萍姑的衝擊,還是一時衝動了,應該考慮得更周全。
但事已至此,顧文君不忍心,還是決定給徐秀容最後一次機會,她顧不得那些羞辱和謾罵,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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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徐秀容的心意。
“秀容,你當真想好了,不會後悔?”
顧文君怕徐秀容領會不了,便咬了牙暗示出一些話:“你別忘了,當日乞巧宴,顧瑾兄長對你的態度,他雖然願意娶你可是還不夠珍惜你。還有萍姑的事情……”
顧瑾臉色一僵,他當然記得那一天的算計。
他和萍姑一起從馬車上滾落,當眾扒了個精光,所有劣跡都暴露在旁人的視線這下。
這一生,他顧瑾也沒有那麼丟臉的時刻了。
“今天是我和秀容的婚禮,顧文君,你到底要怎麼樣?”顧瑾只能大喝打斷顧文君的話。
顧文君卻毫無眼色,根本不管這場合不對,固執地對徐秀容說:“徐小姐,難道你就有沒有想過萍姑現在去了哪裡?既然顧瑾已經和萍姑有了關係,為什麼不收萍姑做填房呢?”
“夠了,顧文君你住嘴!”
蕭清樂氣得拔高了尖利的聲音,她恨不得直接衝過來扇顧文君幾個巴掌,只是礙於場合無法發作。
她想不到顧文君竟然還敢提起萍姑的事情,真當他們看不出來那一切都是顧文君設計的嗎?
“萍姑欺下瞞上,屢教不改,我已經把她關押起來再次管教,用不著你操心!”
蕭清樂字字句句都帶著逼人的寒意,堵住顧文君的嘴。
“是,顧府家風嚴厲,當然能夠管教有加,御下有方。”顧文君諷刺地接了一句。
現在只要她一看到蕭清樂張牙舞爪的威風姿態,就會想起地牢深處那具已經了無生氣的冰冷屍體,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顧文君只覺得冷意從骨頭深處散發出來,凍得她顫了一下。
“徐小姐,請你一定要考慮清楚,要是顧家都能那樣處置萍姑,他日你要是犯了錯,顧家也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