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小姑娘躺在這裡，不知道是否傷著了，也不知道哪兒疼著了，小臉又白又紅的，疼惜的感情瞬間就壓過了失落。
“景緻啊。”
他啞著聲音，低低地無奈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似乎是想喚她起來，又不想驚擾了她。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可手停在半空中，怎麼也沒落下去，五指蜷縮在一起，收為拳。
斟酌許久，也只小心翼翼地將她露在外面的小手蓋在了被子下，又坐了會兒，便起身出去了。
他下樓，坐在客廳裡，閉著眼等了會兒，就聽管家進來彙報。
“小先生，顧助理來了。”
“嗯，讓她進來。”
顧清夢就拿著一個膝上型電腦進來了，沒有囉嗦其他，直奔主題。
開啟了電腦，上面是一段監控。
剛開始是一段空白的走廊，緊接著景緻就走了過來，然後一群女孩子跑過來堵住了她，雙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邊為首的女孩越說越激動，景緻仍是平平靜靜的樣子，彷彿被堵的根本不是自己。
到最後，那個女孩走到前面，讓其他人摁住了景緻的胳膊，一巴掌打在了景緻的臉上。
商觴看到這裡的時候，渾身的氣壓就已經低到了零點，呼吸沉重又急促，手緊緊地握成拳，強壓著怒火。
後來影片裡的女孩還準備再次揮掌，景緻又說了幾句話，就見她推後幾步，帶著人走了。
等走後，景緻站在那裡，愣了會兒，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左臉，只咬了咬唇，一聲沒吭，也沒落淚，也離開了。
到這裡，監控就斷了。
顧清夢合上電腦，說。
“這個女孩是城北高家的孫女，唯一一個女孩，平時比較嬌慣，在學校時常組織著一群小太妹孤立甚至欺負一些學生…”
“說重點！”
商觴冷聲道。
顧清夢頓了頓，繼續道。
“這次是這個高家姑娘喜歡的男孩子喜歡景緻，所以就堵了景緻。”
說完，便停了。
商觴不耐地抬眼，蹩著眉。
“就因為這個？”
“是。”
“荒唐！”
顧清夢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敢吭聲。
只見商觴氣得胸膛上下起伏的厲害，過了會兒，勉強平靜下來，臉色卻更沉，聲音更冷。
“我不打女人，更不打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