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要麼說等待上帝的懲罰,等待神明的懲罰,等待佛祖的懲罰。而金一梅說的卻是等待天使的懲罰。
“我說,天使之所以是天使,就是因為它是純潔無暇的,怎麼可能會懲罰你?可她非但聽不進去,還罵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當時都氣死了。所以我對這件事記得特別清楚。”
周英和阿芳說不出太多有用的線索,金一梅的屍體被摔得四分五裂,她跳樓的會議室也沒有任何推搡的痕跡。
和羅心的情況一樣,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金一梅是自殺的。
但金一梅身體裡高濃度的綠天使告訴我,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這是第三起和新型綠天使有關的案子。
金一梅之所以會自殺,完全是因為在生前服用了大量的新型綠天使。
這並不是簡單的自殺案。
而且我們在後來的調查中發現,金一梅已經是胃癌晚期了,剩下的時間不到三個月。
也就是說,就算金一梅沒從小型會議室跳下來,她也活不久了。
兩天後,金一梅兒子金劍的建設銀行卡里入了一筆賬,金額為三十萬元。
是海外賬戶匯進的,我們查不到匯款的人。
但這筆帳同時也說明了一個情況,金一梅絕對不是簡單的自殺。甚至可以由此推斷,她是自願服食綠天使,並從樓上跳下來的。
金一梅的家算不上很有錢,兒子是一家小飯館的幫廚,兒媳婦是酒店服務員,孫子今年剛滿四歲,幼兒園準備畢業了。
他們一家四口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裡,名下沒有任何房產,只有一輛摩托車。平時休息的時候,金一梅的兒子金劍會用這輛摩托車來拉客。
城中村的交通比不上市中心,越往裡面走,就越偏僻。
很多剛畢業的大學生都會選擇住在這種地方,每天為了能趕上早班地鐵,通常都會選擇坐摩的。
城市的限摩令早就下來了,但總有很多人依舊我行我素,選擇摩托車出行。
也許在貧窮消退之前,摩托車都會一直存在這所城市的各個陰暗角落裡。
金劍的出租屋就在一條臭水溝的旁邊,水溝邊上有一棵大樹,樹杆很粗,估計兩個成年人都抱不住。
樹上沒有任何葉子,卻爬滿了凌霄花。
現在還不是凌霄花開放的季節,只有密密麻麻的綠色藤蔓。
部分藤蔓已經扎進了樹的內部,這棵樹或許早就死了。
水溝很醜,上面飄滿了垃圾。
五月的天算不上很熱,可巷子裡卻早已爬滿了蒼蠅和蟑螂,從巷子走到樓下這一段路,我和阿鳥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臉都被蚊子叮出了好幾個紅色的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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