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詩雨解開何須風手上的手銬,何須風一把抱住了自己全身是疤的女兒。
眼淚再次噴湧而出。
“報警,我的工作就沒了。”
這是許梨花給我的回答,但是我並不相信這個答案。
不會有人把工作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而且這還是一份算不上體面的保姆工作。
“不報警,你的命就要沒了。”
“白小姐沒想過要殺死我,她還帶我去醫院,還帶我去整容。只是我自己不願意,所以才沒有整容。”
“你為什麼不願意?整容以後離開白靈歐,你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沒有文化,手指頭也沒有了。光看著就嚇人,不會有人找我做保姆的。”
從許梨花的回答中,我突然意識到,她可能不只是對白靈歐產生了依賴感,甚至還產生了濃濃的自卑感。
這份自卑,可能是源於她自身並不優秀的條件。
也有可能是來源於白靈歐五年時間來對她的pua。許梨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維護白靈歐,她覺得只是不想失去這份賴以生存的工作。
“你和白靈歐只是簡單的僱主關係嗎?你們直接有沒有其他感情?”
我儘可能地問得隱晦一點,不去傷害許梨花的自尊心。
許梨花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和白小姐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就是她的保姆。”
許梨花不承認,不管我怎麼問,她都表示和白靈歐只是普通的僱傭關係。
鑑於許梨花的不肯調查,我決定帶許梨花去做鑑定。
的好壞,取決於白靈歐和許梨花之間是否存在我們不知道的關係。
當我拿到完好的報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站在醫院的走廊裡,看著病房門口唉聲嘆氣的路人,跟著嘆了一口氣。
許梨花和白靈歐並不是那種關係。
我給許梨花做了性取向測試,結果也顯示許梨花性取向正常。
而另一方面,尚詩雨把白靈歐帶去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和許梨花一樣,白靈歐性取向正常,她甚至還有一個地下交往的男朋友。除此之外,白靈歐沒有任何精神問題,也沒有暴力傾向。
案子,似乎再次陷入了死衚衕。
證據不足,我們最多隻能關押白靈歐二十四個小時。
時間緊迫,我們必須要弄清楚案子的真相。
“冤枉!你們冤枉我!我什麼也沒做,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白靈歐不服氣,她不斷地在審訊室裡喊冤,不承認許梨花身上的傷是自己造成的。
但是她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我已經進入了她家。
我在擀麵杖,在牙刷,在水果刀上都檢測到了許梨花的血跡。
白靈歐家裡的牆壁上,窗簾上,甚至於床單上,都有許梨花的血跡。
這些血跡足以證明,許梨花身上的傷並不是車禍造成的。
看著鑑定報告,白靈歐慢慢閉上了眼睛,“我沒做。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受傷。她告訴我說是車禍,我就這麼跟你們說了。我沒有騙你們,我也不知情。如果我真的要害她,我為什麼還給她放假,還給她配家裡的鑰匙?”
白靈歐一口咬定自己什麼也沒做,五年的時間下來,她早就把許梨花當成了親妹妹一樣看待。
“我還想過帶許梨花去改名,只要她願意和我姓,我就把我的房產和財產都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