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魔把我的女兒傷成這樣,一定要把她抓去坐牢。”
白靈歐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何阿姨,我覺得我有必要對梨花做出這種事情嗎?我工作順利,家庭幸福,感情也沒有遇到任何問題,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去虐待一個小女孩?”
“因為你就是一個變態!你是惡魔轉世!”
面對何須風的指責,白靈歐不怒反笑,“那你問問許梨花,我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阿姨,我沒空和你鬧,我晚上還有個會議,我先走了。”
我攔住白靈歐,“我有問題要問你。”
白靈歐停住腳步,抬起頭掃了我一眼,“你是法醫吧?”
“嗯。”
“那這些瑣事還輪不到你處理吧?等我們三個人有人變成屍體的時候,你再來問我問題吧。該回答你們的,我已經告訴李隊長了。你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去問他。”
扔下這句話以後,白靈歐按下電梯的負一層。
我剛要跟出去,許梨花就叫住了我。
“秦法醫!”
此時,搭載了白靈歐的電梯正緩緩合上門。
我把伸出去的一隻腳收了回來,重新回到病房。
李宇依舊沒有說話,他把筆錄筆記本遞給我,然後出了門。
我沒有叫住他,也不想問他要去哪。
我在等他主動和我坦白。
過了今晚如果他還沒有找我說清楚原因,我就會即刻上報總部。
筆錄上清晰地記錄著何須風說過的話。
許梨花不堪壓力,把身上的傷口來源告訴了何須風。
五年前,許梨花從鄉下來到城裡,成了白靈歐的住家保姆。從住進去的第一天開始,白靈歐就會沒來由地毆打許梨花。有時候身上拿擀麵杖直接敲她的腦袋,有時候是拿牙刷直接翹掉她牙齒上的息肉,更甚者是拿菜刀直接砍去她的手指。
“只要她工作上遇到了一點問題,她就會拿我出氣。”
這是許梨花告訴何須風的原話,何須風又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了李宇。
何須風恨透了白靈歐,她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我沒有出車禍,我身上的傷都是白小姐弄的。”
何須風所說的,和我們拿到的傷情鑑定上的傷口基本吻合,時間也對得上。
但是讓我不理解的是,許梨花並不承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說自己的媽媽在撒謊,白靈歐沒有對她做過那樣的事情。
何須風捶著病床上白色的床單,恨不得把被子錘破。
“她都已經那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幫她說話?”
許梨花避開了何須風滿是淚痕的臉,把頭埋進了床單裡,“媽,我沒有幫她說話。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不想說了。”
隨後,許梨花就真的一句話也不說了。
尚詩雨站在我旁邊,我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就把手銬銬在了何須風的手上。
冰冷的手銬讓何須風的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們,拼命甩著手上的手銬。
手銬被撞得叮噹響,許梨花從被子裡伸出了一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