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公子還是先治治眼疾吧。”
說完,扯起云溪就走。
沒有錯過兩人的神色,江挽風有些詫異,但很快平靜下來。
心裡暗歎,兩位的表情,未免太豐富了些。
“恕在下眼拙,不知三位可是從屏山來的。”
“不知道,你去問其它流民吧。”
江挽風尷尬的笑笑,他沒想到,這個雖然有些落魄模樣,但依舊風華無雙的少年,竟如此記仇。
“打擾了。”又禮貌的作一揖,然後欲往前走。
流民!
一語成畿,真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公子等等。”
見少年停下,一臉疑惑,云溪指了指旁邊排起長龍的百姓。
“不知這群人,可否就是公子口中的流民?”
見江挽風點頭,云溪繼續道:“不知屏山可是發生了什麼災患,竟然讓這麼多人,無家可歸,舉家遷移至梧州。”
她剛剛就一直注意著前方,見不少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在城門口前等待施粥,大家形容枯槁,衣衫襤褸,乾瘦得彷彿風一吹就能倒地,小孩子餓得咿哇亂叫,老人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慘不忍睹。
江挽風專注的看著前方的小個子少年,沉靜的氣質竟然讓他煩躁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屏山蟲災,將地裡所有糧食都啃完了,災民無法,只能逃往別處。”
蟲災?
云溪沉思了好久,也沒有搜尋出來有關的資訊,現代藥水質量太好了,都沒聽過什麼蟲災。
見前方少年一直盯著自己看,云溪慌亂的放下摸下巴的手,不好意思的笑笑。
江挽風輕笑一聲,側了側身子。
他竟然覺得這兩人,十分有趣!
“公子可知是什麼蟲子?”
江挽風蹙眉,語調憂愁,“不知,家父已經帶了大批大夫前往屏山救災,但據說收效甚微,無法有效驅趕害蟲,整個屏山人心惶惶。這幾日梧州更是有大批流民湧入,而家父爭分奪秒除蟲,沒有時間送回訊息,所以暫不知屏山是何情況,想來災情是更嚴重了。”
竟有如此嚴重!
云溪轉身,看著領粥的災民,步履蹣跚,一步一步,彷彿踩在她的心上。
錢程彆扭的躲開,江挽風飽含歉意的視線。
聽起來是位清官,就算在鎮江瘟疫期間,白太守也鮮有奔赴前線,這梧州知州,倒真是做實事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