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霧天氣曾經遇到過一次。”父親坐在副駕駛上回憶道,“三年前,乘坐火車前往都靈市的路上,途徑一個隧道,突然大霧襲來,瞬間淹沒了世界,等火車出隧道時,外面灰濛濛一片,火車被迫停了下來。”
西澤沒想到父親經歷過,忙問道:“後來呢?”
父親顯得有些緊張,半響說道:“怪物,就在火車的外面,地動山搖,比石磨還要大的猩紅眼珠子,從外面往裡看,所有人不敢出聲,怕被發現。”
“我當時坐在車窗旁,那眼珠子從身上掃過,血液都凝固了,無法用語言形容。”
難道父親當時遇到的是阿諾斯,他追問道:“那你後來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只聽見外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怪物隨後遠去,大霧退散,事後聽其他車廂的人說,有人開啟了車門,趕走了怪物。”
西澤聽得入迷,是有蒸汽師出手驅趕了怪物,如果怪物真是阿諾斯的話,出手的人又是怎樣的強者呢。要知道,現在,整個巴克利維克都陷入了它的封鎖中。
有婕拉的幫助,西澤很快找到了大哥的家,沒有多問什麼,上車離開。城市一天之內被軍隊接管,每十分鐘都能遇到一波檢測,沒有通行證,根本無法在外行動。
此時,鐘錶顯示下午一點,外面卻看不到一點陽光,巴克利維克已經與世隔絕,道路兩側的居民樓還能聽到聲響,看去是一個個模糊的發光體。
灰霧封城的第一天,居民的生活沒有影響甚微,出行的不便,在忍耐範圍內。
西澤開得很慢,婕拉每感知到一個路牌,都需要停下來確認方向,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在晚上9點趕到了比雷夫斯港口。
蒸汽師工會近在眼前,時隔一個月,西澤和蒂娜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蒂娜看起來憔悴了許多,頭髮有些凌亂,有明顯的黑眼圈,長期沒有睡好覺造成的。
“西澤。”蒂娜見到西澤很高興,她的臉上露出了久未的笑容,笑容卻透露著疲憊。
隨後,她再也繃不住了,眼淚流了出來,哽咽道:“大人她,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西澤安慰道:“沒事的,軍方已經派遣了救援部隊,再說美達蒂斯老師這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回去的路上,西澤瞭解到,只從老師去了爾塔火山群島,他回了城市,就她一個人照看實驗所。前兩天,老師的事情傳了回來,更是整夜睡不著。西澤的到來,讓她心安了許多。
“我父親和大哥暫住在這裡,明天我需要回城裡。”
蒂娜連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城裡現在不安全。”西澤勸解道。
“我不怕,再別想丟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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