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世界一片寂靜,能見度只有3米,灰濛濛的看不清前方,西澤徒步走在山道上,計程車已經停運,他發現,在霧氣中,感知受到了阻礙,聽覺、視覺都有極大的限制。
“婕拉,你能辨別方向嗎?”
婕拉傳遞過來訊號,有些焦慮,在灰霧中它感到不舒服,不自在。幸好,它的感知能力沒受到影響,根據提示與指引,西澤不用擔心迷失方向。
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下趕路,是煎熬的,前方是模糊的、未知的,彷彿有一頭巨大的怪物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你。如果是普通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崩潰。
西澤運氣不錯,在一個交通路口遇到了執勤的軍人,他上前出示蒸汽士證件,說明來意,需要找埃爾文團長。
在聯絡請示後,軍車載著西澤前往臨時指揮部。一路上,西澤和司機閒聊了起來。
“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全城戒備,把守交通要道,防止可疑人員出入。”司機是一個年輕的軍人,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車頭像是撞在灰色幕布上,開得很慢,遠光燈射進霧裡,看不遠,清晰度不夠。
“這麼大的霧,你怎麼分辨方向?”西澤好奇地問道,司機是普通人,即便是他,也很難一直把控方向,道路不是一條線,城市的交通有很多分叉口。
“分不清,馬上就到了,你需要換乘另一輛車,我只送你到這裡。”
原來,軍隊想出了擊鼓傳花的辦法,西澤坐了十來分鐘,在一個路口下車,司機原路返回。另一輛車載著西澤繼續前進。
就這樣,上車下車,下車上車,來回5趟後,來到了臨時指揮部,見到了埃爾文團長。
“學長,現在情況怎麼樣?”
埃爾文全副武裝,戴上了頭盔,身上穿著厚重的防護服,踩著輕盈的戰靴,臉上竟然戴上了呼吸器面罩。
“不容樂觀,僅僅這籠罩城市的霧氣,就帶來了很大的麻煩,經過測試,序列7以下都會受到影響。”
埃爾文提醒西澤,霧氣目前來看沒有危害,但他感受到灰霧具有某種性質,潛藏著危險。他的戰鬥團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這樣的天氣,連對方在哪裡都確定不了。
“這頭4級奇異種能力太麻煩,軍方的一些作戰策略失去了作用。現在先要靠感知性蒸汽師找到它,再派遣高手進行圍剿。”
西澤聽明白了,找出阿諾斯無疑是大海撈針,希望軍方和工會有辦法吧,巴克利維克的生存環境被改變了。
看不清前方,聽得見聲音,卻不知道對方在哪裡,舉目四望,天空大地四周都是灰色的。長時間下,人一定會瘋狂,對於普通人,未知才是最恐懼的事情。
政府的命令與宣傳,能夠暫時安撫居民內心的恐慌,但時間絕對不長,食物生活用品的耗盡,總要出門採購,出了門便找不到回來的路,想想都令人感到害怕。要不了幾天,巴克利維克會發生動亂。
西澤說明了來意,想要一張通行證,護送父親和大哥他們前往蒸汽師工會。他表示,抵達後,會返回進行協助,維護城市內的秩序。
“沒問題,路上小心,政府正在召集城中的蒸汽師,對付阿諾斯幫不上忙,但守護城市的安全卻是我們的責任與義務。”
埃爾文開好了證明,西澤表示自己會開車不需要軍車接送。他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家,收拾好簡單的行李,驅車慢悠悠前往大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