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臉上原本就深的皺紋皺的更深了。
九爺癟了癟嘴,眉頭緊緊的蹙在那裡,心急如焚,一把抓過只搖頭不說話的大夫。
“很嚴重,你個庸醫幹嘛直搖頭不說話,要是不會醫早說。”說罷便把那大夫扔到吉寶寶的床前。
進到屋子裡這麼久,又蓋了好幾床被子,臉怎麼還是比白紙還白。
那大夫並沒有害怕,還是繼續搖著頭。
大夫又搖了搖頭。連眉頭也深深的皺起。“這位爺,姑娘雖然被凍了一夜又綁了一夜,全身氣血不通,但那還是其次。老夫還是有辦法的。”
九爺一聽有藥醫,喘著的粗氣慢慢靜下來。
“有藥那你還搖什麼頭,趕緊開藥去,搖什麼頭真是晦氣,要是治不好爺我要你陪葬。”
“爺莫氣,小的要說的是,她胸口那個隱患小的無能為力。”
“胸口的隱患。”
那大夫見這位爺好像不是很清楚,又說:“這位姑娘受了箭傷,那箭不偏不倚的剛好射在她胸口,雖然活下來,但應該常常會有心悸吧,小的財疏學淺這病我治不好。”
“心悸”九爺如何也想不到,那一箭那麼厲害。
那大夫說著,便低下頭,他學醫治病幾十載,箭到胸口還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這心跡就算華佗再世也不能根治。
“姑娘就是被心悸給疼暈過去的。”
“……”九爺更自責了,一語不發。
“爺,我下去配些藥,讓姑娘喝下去去寒。”
九爺提了提手,“下去吧。”
走到床邊伸出手摸了摸發白這會才有些溫度的臉。原來,我沒有機會,我不配。
那一箭是他射的,這麼說她的一輩子都毀在那一箭裡面。她時常患有心跡,他怎麼會不知道。
原來我也會自責。
“寶寶,你是不是常常心痛。”
抖動的手離開依然沒有半分血色的臉。
原來,他不配,不配。
滾蛋見九爺魂不守舍起了身,看不懂得叫住九爺。
主人這是要死了嗎。
“九爺……你要走。”
“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