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顆心跳的極快,蠟燭也極快,一晃眼竟只剩一點。明晃晃的燭火晃的耀眼。下了床,拿了剪刀減去燭心,這回才覺得不那麼刺眼。
怎麼還沒回來。
不行。
“雨霖,收拾下跟我走一趟。”
“是”
上了馬拉了韁繩就聽見十四弟那邊派人過來說姑娘不在他呢。
立馬,沉穩的臉,有些慌亂。
難道……
出事了。
拿出馬鞭狠狠的抽了一鞭馬。
“寶寶,是我任性了,你可怪我。”
一時間以查科考知情者為由,街道,河流,客棧,人家,被攪的天翻地覆。
人心惶惶一片狼藉。
雨霖跑了上來搖了搖頭。
接著又有人上來搖了搖頭。
越來越多的人都說沒見到這個女子。
一次次的沒有打擊的四爺跟十四爺肝腸寸斷。
四爺懊悔的一拳重重的打在木樁上,都怪他,這麼重要的時刻居然懷疑她。
“九哥……”
雖然疲憊了一夜,仍舊沒有半分線索的他,宛如大海撈針。
九爺不說話,只是癟了癟嘴,上了馬。回頭看了一眼四哥跟十四弟,這一次他賭一把。
“吉寶寶,若我救的你,就當還欠你的債如何。”
城郊的茅草屋內,吉寶寶曲捲著身子,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在她痠痛的身子上傾斜而下。
面色發青的吉寶寶艱難的睜開眼睛,見還是那個胖子,心如死灰的垂下無力抬起的眼睛。
誰來救我。
又一桶宛如寒冰刺骨的冰水潑在她身上,逼使她不由得發抖發顫,她想抱緊一些,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還是被綁著。
吉安,你好狠。
慘白色的臉沒有半分血絲,就連雙唇也發出死人般的白。若乍一看,與那死人沒有倆樣。
要不是全身在顫抖個不停,還真叫人以為這就是一具屍體。
胖虎看了眼抬不起眼眸的女子,美是美,可惜有點嚇人。
害怕的扔掉手裡的木桶,在安靜的草屋內發出刺耳的木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