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臺光亮,明晃晃的四處都有。四爺怕她哪日突然看見了,所以每一天都會在屋內擺上許多蠟燭。
她習慣性的依偎在懷裡,將他的雙手環在自己腰上,不停的摸了摸一日不見的手,軟軟的說到:“四爺,皇上難搞嗎?”才一日不見她就想他想的發瘋,還真的就像隔了三個秋天那麼久。
抬起頭往他胸前靠去,依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大家說伴君如伴虎,你怕嗎?”
“你覺得呢。”他是皇上,主宰所有人的生死。
就連他最疼愛的太子也可以廢了又力,立了又廢的,每走一步都要瞻前顧後。
“四郎,如果有一日你做了皇上,你會怎麼樣”她繼續把玩著他的手。
嚇的他連忙捂住吉寶寶的嘴。
低聲說著“這話不可亂說,皇阿瑪最討厭私下議論儲君之事,如今太子再次被廢,時下口風嚴謹些,知道了嗎?”
吉寶寶點了點頭,皇家的事居然這麼可怕,連說都不可說。
“現在頭可還痛,今日可睡過了。”問好話低頭看了看懷裡纖細柔弱的女子,就見她已經睡了過去。
他空洞的看著前面的燭火,燭光跳躍著很有活力。她以前就如那活潑的燭火一樣,雖然現在也迷人,可惜少了幾分該有的活力,每日都病懨懨的,看的叫人心疼。
這下又是沒有任何預兆的就睡了,睡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抱起懷裡的心愛的女子,極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深怕一用力就碎了。
為她拉了錦榮蠶絲被,把手放進被子裡,這才開了門出去。
“雨霖”他說的小聲,明知道她不會醒,習慣了居然改不過來。
“四爺,您叫我。”雨霖忐忑的走了進來。
“大夫怎麼說。”今日皇阿瑪來遊園,他怕把她暴露了,就安排雨霖出園治病去。
如今她還虛的很,就算不虛也牽扯太大了,至少雷家就逃不掉干係。所以,他每一步都走的步步驚心。
“大夫說了,來去還是那血塊作祟。”
“那要如何醫治。”
“大夫說,最好能刺激一下姑娘。”
“刺激”臉還是冷的嚴肅,沒什麼表情,只是眉頭稍微的皺著。
“所以衣服破了一個洞,還有點淤青。”
“姑娘,不,不小心,摔了一跤。”
若有所思的開了開口“明日叫十三爺過來。”
“是”
她一直喜歡喝酒,叫十三弟過來陪她好好喝一杯。
沒事的時候,就不出門了。
十四爺府裡。
十四福晉過來了好幾次也不見十四爺睡下,便又來催了催。
每次來都見他手裡拿著那個不會動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