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招降我,讓我背叛我爹!?”劉驕驚怒交加不可思議道,那詫異的表情彷彿在說你是不是在逗我?
“啪啪!”趙毅拍了兩下手掌,軍中的伙伕帶著酒肉送了上來,趙毅笑道:
“不要那麼激動,什麼招降不招降的,我們把這個叫做合併!”
“而且趙某什麼人,趙某是最為兄弟著想的人,若是萬一將來新民軍與劉兄弟的爹有不可調和的矛盾,趙某定不叫劉兄弟難做!”
劉驕聞言氣急敗壞,哪有這麼欺負人的,抓了人兒子,還要兒子投降去坑爹,他幾乎想當場翻臉,但是看著端著酒肉的伙伕臉色不斷的變幻。
因為他看見了盛酒的杯子是金子做的。
軍中喝酒要不是碗,要不是壇,用金盃喝酒寓意很深,恰好劉驕讀過幾本書,裡面就有明太祖的赫赫名言:
“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這是朱元璋給戶部尚書茹太素賜酒時說的話,裡面張狂霸道的意思絲毫不加掩飾:酒肉富貴可以一起享用,刀兵相向時也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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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會刀兵相向,辦壞差事的時候,眼下這裡,就是劉驕不識相的時候。
這一頓酒肉不是趙毅的意思,但卻是曹豐找人弄的,趙毅見到的時候也明白了曹豐的良苦用心,就順著他排好的戲演下去了。
死亡,無論怕不怕都是一個人逃不過的宿命。
劉驕自從第一天上了戰場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即使剛被俘虜的時候也敢對著趙毅破口大罵求個痛快,但一個人面對死亡的勇氣往往只有一次,從被俘虜時的羞怒萬分到後面的飢寒交迫,到求死時受到敵人的恭維和重視,還有生的希望,一個俘虜或者說人質,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經過了好幾重的心理轉換。
看著香噴噴的酒肉飯菜,他的心理起了微妙的變化。
有人把這個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意指人對環境產生恐懼和不適應等負面情緒時,在明知無法改變處境後會轉換成對加害者的感激和依賴,甚至因為對加害者的過分依賴而成為幫兇。
劉驕現在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的患者,可惜這個時代沒有心理醫生,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異常情況。
他目光躊躇的看著金盃,在經過極為艱難的思想掙扎後,最終頹喪而屈辱的吐出了一口氣,並端起了杯子,將裡面的清酒一飲而盡,道:
“勿傷我父之性命。”
“一言為定。”趙毅鄭重的點了點頭。
“吃吧,飯菜都涼了。”
“多謝趙將軍。”劉驕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激。
待趙毅離開後,劉驕看著一桌子好酒好菜喉頭聳動,不爭氣的嚥了一口口水,將肥的流油的一隻野雞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塊腿肉放進嘴中細細咀嚼:
“真香啊......。”
......
和新民軍隔著區區一條河和十里地的寧鄉城外。
許威回到營中怎麼等也沒等到少將軍劉驕,已經是心生不妙了。
少將軍不會是出了意外吧,若是真出了事情,自己到時候怎麼和劉芳亮交代……
丟了兵馬是小,把劉芳亮的獨苗苗都弄丟了,那劉芳亮縱然再信任自己恐怕也會拔了自己的皮。
他甚至想過直接叛逃,逃到更南方去,哪裡是李公子李巖的地盤,一起在順軍吃飯時自己還見過他,那麼溫文儒雅的一個人,想必會好好接納自己。
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許威命令斥候警戒營區後淺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被親衛喊起來。
“許將軍,有一隊敵軍護著少將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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