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倉愣在那裡,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陳啟的這個問題的。有一天,自己是不是會為了利益,出賣眼前的清河候呢?他並沒有想那麼遠,抬頭時,見到的卻是陳啟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丁主簿在擔心什麼?”
“沒···沒有!”
“你是在想,將來有一天,當利益真的足夠大的時候,會不會出賣本候吧?”
“我······”
“別緊張,玩笑話罷了!”
陳啟當然知道自己的話足夠嚇人了,還是會嚇死人的那種,最少比起剛才丁世倉嚇江義,還要嚇人。只因為,丁世倉嚇的是江義,而自己嚇的,卻是剛才正在嚇江義的丁世倉。他看得見丁世倉的臉都白了,很顯然,就算這是個玩笑,也是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丁世倉當然也覺得不好笑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這位侯爺是有多麼的狠,也不是沒有見識過這位侯爺的能耐。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
“丁主簿,還記得本候說過的那句話嗎?”
是哪句話?會是自己記憶深處,最為深刻的那句話嗎?
“就是那天本候讓丁相轉述的那句話。”
果然是這一句,丁世倉只能木然的點了點頭。
“看到了沒有,那是本候的兄弟。”
順著陳啟的手指望過去,陳啟指的是正在那裡納涼的韓虎。丁世倉有些不明白,這清河候,有一搭沒一搭的,到底又要說什麼?
“只要是本候的兄弟,本候從來不會虧待他。當然了,丁主簿剛來,肯定還不算是本候的兄弟。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往的,丁主簿可別跟本候藏著掖著的。如果有一天,丁主簿認為本候這地方廟小,一定要和本候當面說出來。”
這算是警告嗎?
“只要丁主簿說了,本候一定會恭送丁主簿走出這飛虎堂的大門的。當然了,若是本候是在別人的嘴裡聽到的,那後果自然是不一樣的。”
丁世倉已經知道,清河候這真的是在警告自己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第一天來,就會收到這樣的警告呢?
“侯爺,屬下能知道侯爺為什麼說這些嗎?”
“很簡單!本候方才坐在外面聽著,越聽越覺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我可不希望有一天,這種手段,會使在本候的兄弟身上。當然了,丁主簿本來就是幹這個的,無可厚非,本候也不希望你往後會有什麼改變。”
“手段,可以不改變,但心思,不可以歪!說實話,本候不願意去想象,如果有一天,要去面對你這樣的對手時,應該怎麼辦?所以,本候寧願這個時候和丁主簿說清楚。相信丁主簿,也不願意有本候這樣的一個對手吧?”
“侯爺!”到了現在,丁世倉如果還不知道陳啟的用意,那他也就不配坐在這裡了,“屬下不敢給侯爺別的承諾,誰又會知道明天發生的事情呢?不過,就如侯爺所言,如果有一天,屬下想要離開這裡,一定會告訴侯爺的。”
“很感謝你的坦白!”
“是屬下感謝侯爺的直言不諱才對!其實,侯爺大可不必跟屬下說這些的,既然說了,最少表明了侯爺此刻是信任屬下的。既然侯爺都不擔心屬下聽了侯爺的話,轉身就走,那屬下要是真的走了,那豈不是愧對了侯爺的信任了。”
“你倒是圓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當然不是!只是,撞的牆多了,再高的額頭,也是會被磨平的。”
“不對!既然都磨平了,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了。”
“是啊!”丁世倉在笑,他從緊張到流汗,到現在終於露出了笑容,原來,有些事情說開了,反而會讓人無比的輕鬆,最少這是他如今的狀態,“屬下也不明白,為何會上了侯爺這艘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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