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董和便嚴肅的說道:
“這樣行不義之舉值得嗎?”
見董和猜出了他們的目的,蔣琬也沒在隱瞞,直接說道:
“主公麾下文臣武將齊聚,奈何年紀不大,如今只缺沉穩持重之臣,令為南中安穩,董太守應得此位。”
聽到蔣琬的話,董和默默的搖了搖頭,對於蔣琬的解釋他心中有些觸動:
他在宦海沉浮多年,大風大浪他見識過不少,如此行事他還是第一次見。
若是換做年輕一點的他,這樣的做法雖然能逼他投降,
但若是在遷徙途中死去一二人,恐怕……
他帶領過董氏一支長途遷徙過,其中苦難自是知曉,
好些親友便病死其中,甚至他的父親也死在了途中,
但如今形勢所迫他也無可奈何,若不答應,不但是自己,便是董氏一族也無法保護,
想到這裡他對一旁的董允說道:
“吾兒,取竹簡,刀筆,玉珏來。”
“父親!”見蔣琬如此逼迫心有不滿的董允聽到此話,大為震驚,急忙勸說道:
“父親,母親大病初癒,不可長途遷徙啊!”
“不必多言,快去取來!”
董允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一眼蔣琬,便去取東西。
片刻之後,蔣琬帶著竹簡和董和交給他的信物離開了董和的府邸,
但這次董和也沒將二人送出,便是董允也沒有出來相送,
如此情況蔣琬自然能理解,也沒有說什麼。
而一直沉默的潘濬此時卻終於忍不住了,
如此做法他心中無法認同,
當初他也曾勸諫過主公,莫要用如此之法,可惜主公沒有聽,
而如今見這件事情終於到了這個地步,潘濬再也忍不住了,便直言道:
“兄長為何如此行事?
蔣琬看到潘濬有些不滿,搖了搖頭解釋道: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
“兄長可知,如此做法恐怕有損主公名望!”
“主公名望!”聽到這個說法,蔣琬突然失笑道:
“承明怎知此事是有害主公名望還是加深主公名望!”
“這……”
潘濬自知在辯論之事上不是兄長的對手,因而說起了另一件事:
“若遷徙途中,董和至親因此而亡,又當如何?”
“承明莫要忘了,主公有神異之藥,如何有人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