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抓他?!”
一聲厲喝,紫容穿著一品誥命夫人的服飾從門口走了進來,司琴、墨風跟在她身後,警惕地握著手上的劍。本來對著葉簡躍躍欲試計程車兵瞬間便朝著紫容而去。
“退下!”容染看著揹著陽光向他走來的女子,微微眯著眼睛,眸子中帶著掩飾極深的柔情。
“不知道昭容郡主到此有何貴幹?”
紫容看著屋頂上喝酒的葉簡和地上的嘈雜,她眼睛緊緊看著容染,沉著臉道:“世子,好久不見。”
“我便知道你會來。”容染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看著她略帶慍怒的臉色,道:“我秉公辦事,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來人,將葉簡從屋頂上拽下來,押往大理寺候審!”
紫容眼神陰冷地掃了一眼周圍計程車兵,猛地拉出一名兵士腰間的彎刀,架在容染的脖子上,眼睛裡帶著紅絲,道:“葉簡是當朝郡王,皇上也只是命你調查,若是想要將他抓捕歸案,也該先讓皇上過目才行,如此不明不白,恐怕讓人不服!”
“世子!”
看著容染性命被威脅,周圍計程車兵正想過來,容染搖了搖頭,軍士只好後退幾步,目光灼灼地盯著紫容的一舉一動。
他靜靜地看著紫容,看著她因為激動而略帶紅暈的臉頰,緊抿的唇,帶著堅韌憤怒的眼睛和眼間自帶嫵媚的硃砂痣。
他已經好久沒有機會這麼仔細看過她,不,就算她與自己形影不離的那些日子,自己也不曾仔細看她。
“你知曉他是什麼樣的人麼?他手段殘忍,殺了多少無辜性命,原本就是罪有應得。你為了他,特意跑過來,還將鋒利的刀放在我的脖子上,你覺得我便會妥協麼?”
紫容皺了皺眉頭,眼前的人劍眉星目,語態不管不忙,就算是被自己威脅,也沒見他在意。
“容染,收手吧,你明明知道他是無辜的,他與這件事沒有半點關係,為什麼你一定要兵戎相見?”
紫容嘆了一口氣,她嘗試著與他講道理,容染的本性並不壞,或者說,不管是容珩也好,葉簡也罷,沒有一個人是徹底乾淨的,他們站在各自的派別,有時候總是要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除掉絆腳石,這些不可避免。
只是容染不一樣,前世中她處處跟著他,處處想要順從他的想法,他像是被迫選擇,或者無法選擇,他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也只能本能地跟著自己的家族,聽從自己父親的命令。
他為什麼要與容珩為敵?她始終想不明白。
容染緩緩地將脖子上的刀拿下來,紫容一愣,手上一使勁,鋒利的刀刃便割在容染的手上,瞬間鮮血淋漓。
司琴臉色一變,又緩緩的低下頭來。
“容染,我從來不是開玩笑的!讓你的人都給我出去,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手上疼痛傳來,看著眼前女子冷漠無情的模樣,容染臉色煞白,她真是狠,手上的傷口再差幾分便能割斷手上的經脈,勾唇苦笑
“你當真如此恨我?”
看著他一副情深若許的模樣,紫容蹙眉,道:“容染,你我這輩子已經做不成好友,只希望不要再成為敵人,看在年少的交情上,你好好珍重。”
她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澆得他遍體生涼,將他所有的期望都打得粉碎,她為何什麼都不問,便直接定了他的死罪?
容染鬆開了手,沉聲道:“都退下吧。”
“諾。”軍士瞧著這副場景,半聲都不敢吭,默默地從大門退了出去。
紫容將手裡的刀扔在地上,看著容染,別過臉去,道:“回去好好包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