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拿書做掩飾的目的,不是為了讓老師看不見自己,而是隻單純的求個心理安慰。
“天台。”景行說。
原來是去上面的天台了,怪不得他是身上透著一股涼意。
景行抬手摘了掛在椅背上的書包,把口袋裡剩的那半包煙裝進了書包裡。
林青柚看著他的動作,眸光微微閃了閃。
她知道景行吸菸,但他很少會把煙帶學校裡來,因為之前有一次他被老徐給碰了個正著,老徐本著為學生的健康著想,把他拉過去苦口婆心的教育了大半節課。
景行怕麻煩,乾脆就不把煙拿出來了。
書包的拉鍊被拉上,景行重新把書包掛了回去,手臂搭在課桌上,懶懶的往桌面上一趴,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倦意。
林青柚看了他一會兒,把立在桌子上的那本欲蓋彌彰的書給收了起來,然後傾身湊了過去,腦袋輕輕擱在了他的手肘上,輕著聲音問道:“怎麼躲起來去吸菸了?”
景行的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沒有瞞著她:“因為心情不好。”
很奇怪,明明小時候那麼渴望衛書瑜能多關心他一點兒,但長大了之後,衛書瑜每次打電話過來,他卻只有不開心。
如果是拋棄,那不如拋棄的更徹底一點。
這樣偶爾的一個來電,除了擾亂他的心情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早就不是小時候的那個總是哭著找媽媽的小孩了。
林青柚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景行被她看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家小糰子怎麼這副表情啊?”
看到他不開心,她好像都要哭出來似的。
林青柚抿了抿唇,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來,然後剝開了糖紙,舉到了他的面前,軟著聲音說:“吃糖。”
她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又覺得自己不該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去貿然的開口問,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只能用這種最笨拙的方法。
看到那支舉到自己面前的棒棒糖,景行直起腰了來,低眸看她。
小糯米糰子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眼神乾淨而純粹,黑色的瞳孔裡面清清楚楚的倒映出他的身影。
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就像是,她的眼睛裡只看得到他。
一瞬間,景行的心情忽然就沒那麼糟糕了。
他順著她的意思低頭,張嘴咬住了棒棒糖。
甜膩的味道很快在舌尖泛開,他眯了眯眼。
小糯米糰子往他這邊的方向湊了湊:“還不開心嗎?”
“看到你,心情就好了點。”景行的眼角一彎,聲音聽上去也恢復了往常的模樣,稍微帶著一點兒懶散。
“如果能牽牽手的話,那我的心情會更好一點。”他朝她伸了伸手,指尖在桌面上輕敲兩下,然後落到了桌肚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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