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謂的慶功宴,就是去省裡彙報工作,邢隊長帶著我去見了他口中的那些老頭子,果然如他所說,都是一幫老頑固。
拉著我們及其官方的嘮叨了一下午,然後一起吃了點飯便結束了這場“慶功宴”。
我倆在回程的路上,我看他依舊情緒不高的樣子,我輕輕搗了他一下,問:
“邢隊長,慶功宴不是結束了嗎?你怎麼看起來還是不高興。”
邢隊長低頭苦笑道:
“這才是個開始啊……”
我一開始還不懂邢隊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我收到了一套禮服,我拿著衣服看著標價籤,然後愣愣地看著邢隊長。
邢隊長撓了撓頭坐在沙發上,對我說:
“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慶功宴的事,說是慶功宴,其實也就是一場私人宴會,我家那個老頭子非要辦,我也拒絕不了,我跟他說了你,所以……”
“所以,我也要去?私人宴會?有多私人?”
“就是一些我爸的朋友,還有家裡的人……”
我一聽我從心裡是抗拒的,我往後縮了縮,小聲對他說:
“我能不能不去啊,我誰也不認識,太尷尬了。”
邢隊長衝我勾了勾手指,我湊過去,他對我說:
“我也最煩這種了,不過……我有一個特別好玩兒的地方,我們可以躲在那裡,誰都找不到咱倆。”
“真的嗎?”
邢隊長把我攬到他的身邊,一臉神秘的笑著說:
“包你會喜歡上那裡。”說完,他看了看我手裡的禮服,說:
“我覺得你也不喜歡穿裙子,就買了套裝,再說了,我覺得那些裙子都太涼快了。”
我心裡憋笑,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我拿著手機,指著上面的實時氣溫對他說:
“邢隊長,咱們現在這個天氣,零上三十度,你竟然怕我太涼快了?”
邢隊長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我,張著嘴但不知道想要說什麼,我看他這個呆萌的模樣,我拿著衣服站起身來,然後對他說:
“不過……我不喜歡穿裙子這倒是真的。”
邢隊長一聽立馬又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宴席當晚,我怎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覺得彆扭,一向大大咧咧隨意慣了的我,突然穿上這麼正式的衣服,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更彆扭的是,我打扮的這麼正式,手裡拿的竟然不是包包,而是一副柺杖。
邢隊長來了,他今天也穿了西裝,因為平時健身的原因,他穿上西裝,感覺身形更加挺拔了,我沒忍住多瞄了幾眼。
而他呢?看著我的模樣愣了愣,左右看了看說:
“果然啊,人靠衣裝馬靠鞍,我們家的胖米蟲一打扮真的不一樣了耶。”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指著那副柺杖說:
“我的腿咋辦,我今天要拄著拐去嗎?”
邢隊長轉身出門,一分鐘不到推了把輪椅進來,拍了拍靠背對我說:
“來,我有駕照,技術嫻熟,車技一流,可以做私人司機。”
我拿了根棒棒糖丟給他,然後坐上輪椅,對他說:
“你可是收了我的工資了,出發!”
“得嘞,您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