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隊長就這麼抱著柳含秋,不知道過了多久,邢隊長把柳含秋抱了起來,走出了那間房子,等候在門外的人見邢隊長出去了,紛紛湧進了那間房子。
邢隊長把柳含秋安置好,這時,一個警員跑過來對邢隊長說:
“報告!邢隊,現場有點問題,需要您親自去看一下。”
邢隊長轉過身,大步又回到了現場,可是現場的景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柳含秋影片裡的那個大門外,地上並排坐著幾個人,但是每個人都如同睡著了一般,法醫鑑定後告訴邢隊長,這些人都已經死亡了,每個人的頸部都有一個針孔。
把這些人抬了出去,推開那扇門,就看見那些孩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邢隊長緊忙叫來了法醫,法醫挨個檢查過來,鬆了一口氣對邢隊長說:
“邢隊,孩子們都沒有什麼事,只是睡著了。”
聽到這句話,我也鬆了口氣,這時候,邢隊長拍了怕胸口的攝像頭,小聲說: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知道邢隊長是說給我聽的,可是我開心之餘,卻發現我心底的悲傷竟是大過開心的,我想,邢隊長應該也是如此吧。
我開啟了邢隊長給我的那根棒棒糖,含在嘴裡,甜甜地味道蔓延開來,我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來到窗前,推開了那扇窗戶,透著天空看著我胳膊上的那條傷疤,這是在柳含秋家裡那個“地牢”裡留下的。
回想著那時候的我,現在的我還能看著藍色的天空,這樣想著,我對柳含秋竟多了一絲的憐憫,或許,她當年趴在福利院的柵欄上就是錯誤的,因為這樣,她可能會遇到更好的人。
嘴裡的糖一點一點地在縮小,直到最後一點融化在我的嘴裡,我把糖棍兒取出來,低頭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因為我聽到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一轉身,就看見邢隊長推門進來直直向我走過來,然後一把把我抱在懷裡,我拍了拍他的後背,小聲對他說:
“邢隊長,都結束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看,我的糖剛剛吃完你就回來了,你以後要多一個累贅了。”
邢隊長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依舊緊緊地抱著我,而我的肩上,一絲冰冰涼的濡溼感蔓延開來。
我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後背,輕聲對他說:
“我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哭吧,哭出來心裡會好受很多的,哭完了,我陪著你走後面的路。”
我聽著邢隊長帶著濃濃的鼻音“嗯”了一聲,不禁覺得這個已到而立之年的男人竟然也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我笑著說:
“吶,你現在這副模樣,要是被你的隊員們看到了,你這個刑警隊大隊長雷厲風行鬼見愁的稱號可是保不住了。”
邢隊長抽了抽鼻子,搖著腦袋糯糯地說:
“我心裡難受嘛……”
我這人就是心太軟,更是經受不了撒嬌這種罪惡的行為,一聽他這麼說,再加上他的那個語調,我立馬繳械投降:
“啊好好好,咱們哭夠了再說,哭夠了才有糖糖吃,你想不想吃糖糖?”
“……想~”
“啪!”的一聲響,把我和邢隊長瞬間炸開了,我倆同時看向門口,就看一個警員兒抱著的一摞檔案,此時已全數掉在了地上。
邢隊長瞪著他,那個小警員兒嚥了咽口水,迅速蹲下身把檔案撿起來放在桌上,然後衝著邢隊長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慌張地說:
“邢隊,我……那個……我真的……啥也沒看見。”說著他還舉起四根手指舉到太陽穴處繼續說:
“那個邢隊,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敲門了,我真的沒看見……我要是看見了我就是您孫子,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