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那個賤婢從地牢裡活著出來了?”
公思琴本來在對鏡描妝,盯著她那張精心描繪的臉入神的,突然她的婢女於桃在她身邊稟報了此事。
她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了。
“害了母妃的人,怎麼還能無事?”她抬眸,眼神陰寒極了。
於桃被她的眼神嚇到了,趕緊回答:“是,是大少爺把她給帶上來的,長公主那邊也不知道為何不計較了。”
“郡主,是不是我們給長公主下藥的事情被發現了?”另外一個婢女於蘭害怕地問道。
“啪”的狠狠的一巴掌。
公思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站起來,把於蘭的臉給打腫了。
“藥就是那個賤婢下的,若還是讓本郡主聽到你們亂說話,拔了你們的舌頭。”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兩個婢女趕緊跪下,不停地磕頭。
“你們去,把瀚川給本郡主帶過來。”公思琴的眼裡閃過幾分狠意,她繼續吩咐道。
“郡主,瀚川大人已經被世子爺給關起來了,整個長公主都是人人自危,說世子爺瘋了,連自己最信任的下屬都要處罰,還不知道何原因。”
於桃繼續回答。
什麼?
公思琴的心微微一緊。
瀚川被王兄給關了起來?
王兄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王兄啊王兄,你為何非要和我作對,我只是想讓母妃生不下兒子罷了……”
黑暗的夜,公思琴的這一聲低喃顯得極其陰森滲人。
“都給本郡主滾下去吧。”
她厭惡地開口,兩個婢女連滾帶爬地跌出去。
她們雖是郡主的心腹,她們很清楚,但是按照郡主的心狠手辣性子來說,她若是不高興,遭殃的還是她們。
所以聽到郡主讓她們滾,她們反而覺得自己這條小命是暫時保住了。
“還不滾出來!”
等到關門聲響起,公思琴看著黑暗的角落,冷漠地開口。
很快,黑暗處走出一個裹住臉的黑衣人。
“屬下參見左護法。”他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禮。
“莊撫!不要再喊本郡主為右護法了,本郡主與你已經脫離鳩鬼阻止多年了,本郡主現在只是魏國尊貴的琴音郡主!”
聽到莊撫的話,公思琴像是想到了什麼非常不愉快的記憶一樣,她怨恨地瞪著對方。
“好,郡主,”莊撫很坦然就改口了,但他還不忘記補充,“一日為鳩鬼,終生為鳩鬼,以往背叛組織的人都被挫骨揚灰了。你覺得主上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可能嗎?”
當年,左護法說要脫離鳩鬼,主上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