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娘一心除掉這個孩子,決不能留下禍患,等她長大有了出息禍害他們來怎麼行?
蔣曉娘就出出的不讓藺章氏撒手。
常桓氏堅決要這個孩子,自己的妹妹搭上一條命,決不能讓這個可憐的孩子被害死。
常桓氏堅持,其母疼女兒已經重病在床,常桓氏的嫂子桓於氏陪著常桓氏。
常桓氏為孩子找了奶~娘。
藺簫真是憋屈壞了,自己一個上百歲的人還要吃~奶,真是讓人尷尬。可是不吃就得餓死。
藺章氏說什麼也是不給,常桓氏就是堅決要。
常桓氏就抓住眾人議論的話題揪住不放,只要藺家不怕敗壞名聲,就硬下去吧。
沒有能夠徹底扳倒藺家人的把握,只有拼一把了,自己的妹妹死得蹊蹺,決定開棺驗屍。
這樣一來,藺章氏就沒了章程。
還是讓常桓氏賭對了,妹妹的死有蹊蹺,沒有真正的把握,常桓氏也不敢特別的肯定,只是威脅藺家。
真的就唬住了,藺章氏只有答應常桓氏把孩子抱走,可是不寫放棄書,藺章氏還要算計這個孩子的命呢。
她絕對不要這個孩子活在世上。
藺章氏抱著僥倖心理,等常桓氏伺候膩了,就要回來。
只有這樣打算了,打發走了常桓氏,藺家總算心落地。死了妻子男人是要守一年的,蔣曉娘恨不得立刻就成親,可是藺家再不要臉,也得等半年,老百姓家還要守半年呢,一個伯爵府雖然才丟了爵位也不能那樣沒有家教,這是丟人現眼的事,怎麼也得遮掩著。
藺簫雲被常桓氏收養了,還是被藺家的別有用心的人在惦記。
不是喜歡的惦記,也不是心疼的惦記,乾脆是斬草除根的惦記。
抱走了孩子,立藺家不寫過繼書,常桓氏憤怒,一定要扳倒藺家,要回妹妹的嫁妝,把這孩子要到手。
不能跟藺家這樣牽扯,這樣狠毒的人家,就要讓她們家破人亡。
三天後,藺桓氏明白不能多等,雖然不是大夏天,如果妹妹的屍首腐爛,就不能找到證據。
藺章氏以為天下太平了,覺得就是高枕無憂,雖然現在不能娶新婦,就稍等一等,幾個月很快就過去。
守幾個月也夠不合算的,只是為了堵眾人的口,這個破風俗讓人不耐煩,死了女人就死了吧,男人守的什麼孝?是誰這樣規定?真是不著調!
藺章氏罵了千萬遍。
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就一個破落戶,講的什麼規矩,她原也是從小和藺家定親的,家庭沒落也是艱難一陣子,等到藺家的彩禮進門,章家才能活了下來,藺家的老伯爺是個講信譽的人,還是堅持給兒子娶了藺章氏,藺家幫了章家不少,才讓章家沒有徹底完蛋。
眼瞅著自己稱心如願的兒媳婦兒就要進門了,藺章氏心裡就美起來。
藺章氏心裡沒了負擔,桓家沒有什麼動靜,讓她的心很穩了。
藺章氏和蔣曉娘正在為蔣曉娘準備嫁妝,還去通知蔣曉孃的孃家的後孃給她準備嫁妝,藺章氏給蔣曉娘準備一份兒,孃家再來一份兒,怎麼也得弄八十抬,藺章氏並不疼得慌,終究也是自己家的東西,也不能到了別人家。
藺家沒了爵位,再說話也不好使了,蔣曉孃的後孃怎麼會給她準備嫁妝?她的女兒還沒有嫁妝呢,一個破落戶,能拿出多少嫁妝,也不是要臉面的主兒。
藺章氏還以為自己家是伯爵府呢,發號施令沒有人執行了。
去送信兒的人鬧了一鼻子灰,回來給藺章氏報信兒,她派去的婆子給她稟報蔣家人的態度,把藺章氏氣得倒仰,幾乎氣絕翻白眼兒了。
大罵蔣曉孃的後孃不是人,吞了她妹妹的嫁妝,真正的不要臉。
可是一個破落戶什麼也沒有,她還想咔嚓那個後媽,怎麼那麼會想好事呢。
得不著蔣家的嫁妝,真的把藺章氏氣毀了。
想想真是倒黴,正在和蔣曉娘在詛咒桓氏的遺孤,就來了府衙的差役,傳藺章氏和蔣曉娘,還有藺柏端父子上堂,桓家把藺家告上了公堂,謀殺兒媳的大罪。
府尹大人已經接了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