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眼珠子亂瞪,恨死了梁氏母女四個,真是給她上眼藥!讓她丟人,這就是跟她作對,幾個罪孽的賤~人!就是給她添堵!
康氏咬牙:一定扎死她們,大針叉子又耍了起來,奔向梁氏的鼻子下的人中。康氏的手就是下不去,不是她下不去手,是她的手被人推回來,再次扎到自己臉上,扎的太深,穿透了腮幫子,把舌頭串起來。
康氏的慘叫可不是一般的慘,簡直是鬼叫,淒厲!尖細,撕碎了人的耳膜。
眾人全都捂住耳朵,簡直是看到了厲鬼,康氏的臉扭曲到似蛇的扭曲,真正是嚇人。
眾人驚呼:“鬧鬼了!”
“真是有鬼!你看見沒有?她的手愣往自己臉上扎去。”
“就是,我也是覺得有鬼!”
“真的有鬼!你看那裡的簾子自己動了!”
“快跑吧!鬼呀!……”
膽小的村民嚇得逃竄。
康氏顧不得疼痛,嚇得幾乎尿了,被人撞倒在地上爬,拼命的逃跑,她能不怕嗎,根本看不到什麼她的手就是被人攥著扎自己臉。
說不是有鬼她都不信了。
正好裴氏以假善人的面目走來:“弟妹怎麼了?”裴氏臉上裝得焦急,顯得她這個大嫂多麼工程系梁氏的心情滿臉的焦急。
正撞上第一個逃出來的婦人,兩人撞個滿懷,一個鼻子疼,一個腦門子疼。
“你亂闖什麼?”婦人怒道。
“你撞的我啊!”裴氏悲哀,自己不善掐架,溫文爾雅的形象怎麼能破壞?
“是你撞的我!”婦人指責道。
裴氏:“……”
不便於那婦人爭辯,那個可是一個潑婦,誰也吵不過她,裴氏閉嘴,只當晦氣。
那個婦人得意一笑:“會裝!假善人!”
婦人不依不饒,裴氏鄙視……
一幫人看她倆爭執,婦人要裴氏賠罪,她就是看裴氏不順眼找茬兒,裴氏只當她是什麼人,誰家有事不能少她。
東家串,西家走,專扯是非,沒有她不講的人家,沒有她不吵和的事。
裴氏急著脫身,婦人扯住裴氏的衣襟,大叫她賠罪。
裴氏氣苦,在家裡她能轉動康氏,在外頭她能籠絡一大幫人,唯獨對這個婦人是一點兒轍沒有,成天宣傳她是假善人,兩面三刀,虛心假意,裴氏怎麼能不恨她。
此時,裴氏也是恨不能掐死她,是她故意撞人,還沒完沒了的逼她道歉,她就是故意的,專門找茬兒。
“你放手!我要去看看三弟妹。”裴氏拔高了聲音,說的話不能被人挑錯,破壞自己的形象。裴氏向來說話有理有據,從來不說不佔理的話,這就是婦女堆裡的有心人。
從來不會讓人說自己閒話,就是這個女人和她作對。
見面橫鼻子瞪眼,不說呸呸,就是吐吐,沒有一點兒好臉色,自己從來就沒有得罪過她,不知道是為的什麼讓她這樣恨。
裴氏並不知道,人家是看她人品有問題,其實這個女人的丈夫與梁氏的丈夫扈家老三是獵友,小前兒是光腚娃娃,長大也是比較投緣。
老三死了,這個女人很同情梁氏,且嫌棄梁氏窩囊廢物,跟梁氏也不親近。、
梁氏天天的開荒,與村裡的婦人誰也不接觸,自然沒人與她親近。
這個婦人對梁氏恨鐵不成鋼,成天的開荒,自己的孩子卻吃不飽,她提醒過樑氏幾句,梁氏還嫌棄人家挑撥,讓她很是下不來臺。
看裴氏與她穿的乾淨,頭梳得流光,身上不沾土星兒,成天干乾淨淨,往當街一站,被人誇乾淨利索是個勤快的人。
這個女人就是看不慣在扈家佔著優勢,剝削別人的辛苦自己享受的裴氏。
看裴氏的女兒沒有幹過活兒,穿的沒有一塊兒補丁,再看看梁氏母女四個一身的狼狽,渾身到腦的土氣,她們娘四個辛苦勞作
,裴氏母女卻是享清福的。
割豬草是那三姐妹,跟著開荒地還是那三姐妹,幾十畝荒地是梁氏母女經營,裴氏一家卻能吃飽喝足,梁氏母女卻餓的皮包骨頭。
看裴氏一副善人的姿態,也沒有見她對老三母女哪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