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極有份量的東西,代代相傳,太子妃可以有無數個,印璽卻只有這一個是。
誰拿著這東西,就可以行使太子妃的權力,哪怕明思如今只是良娣,只要有這個,一樣可以號令東宮。
裴長淵這一日的心情算不得好,太子妃如此,他的責任不小,這些年,是對後院疏於管理,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但見著明思的笑容,他心裡又寬慰了幾分,幸而明思和孩子還好,他靠坐過去,伸手摟著明思,沒什麼精神地問:“你能做什麼?”
“我拿著金印,帶人將殿下的私庫都搬空!”明思雙手捧著,偏頭看向裴長淵的眼裡冒著精光,全是對寶貝的渴望,躍躍欲試。
她這副鮮活的樣子逗笑了裴長淵,連身上的疲憊都減去不少,親了親她的側臉,“不用搬,你住到古拙堂去,想要什麼自己拿。”
他本是隨口一說,可說出來卻覺得極有道理。
正賢堂孫氏住過,明思鐵定不樂意去,風荷苑又太小,不似儲妃的居所,還是古拙堂好,寬敞,離得也近,隨時能見著她和元朔。
這可是天大的恩典,明思聞言卻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呢,古拙堂的床板好硬,不舒服。”
遠香近臭,總是黏糊在一塊,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膩。
更何況前院諸多朝臣來往,明思不想去湊熱鬧,還是風荷苑好。
“哪裡硬?”裴長淵收緊了胳膊,下巴搭在她肩頭,“不是早就命人換了被褥。”
明思勾了勾嘴角,一隻手捧著金印,另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腹部,使力摁了摁,嬌聲軟語誘他,“殿下好\硬。”
“嘶——”裴長淵本就素了這麼久,又被她這番撩撥,頓時抽了口氣,某處生疼。
他一把攥住明思的手,眸色沉鬱,“仗著我不能動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哪敢呀。”明思嘴上這樣說,可秀眉上揚,眼裡滿是挑釁,彷彿在說——那又如何?
更為恃寵而驕的事都做過了,這些皮毛,明思一點沒放在心上。
“好得很,”裴長淵低聲笑了一下,“既是你挑起的火,那就你自己來滅。”
明思側眸瞧見男人眼裡的慾念,心中頓覺不好,她還在月子裡,可不能做那事,連忙要把手抽出來。
裴長淵早有防備,攥得極緊,明思面上的笑容霎時沒了,即刻求饒,“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裴長淵薄唇微挑,哂笑道:“方才不是不怕嗎?”
“妾身還在坐月子呢,殿下不如先記著,日後一定加倍償還。”明思立馬裝出一副柔弱樣,試圖讓男人控制一下自己的慾望。
至於日後,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嘛,能躲一時是一時。
裴長淵拉著她柔軟的小手下移,“不礙事,思思這雙手也極好。”
兩人相處時,屋內一般沒有旁人,這也便利了男人。
寬衣解帶,明思羞得一張小臉通紅,與抹額上的珍珠相映襯,倒有一番別樣的美感。
手上炙熱,令她心口怦然不止,雖說天黑了,可還沒有用晚膳,做這樣的事,實在讓人難以啟齒。
她全程未動,都是男人引領,明思卻口幹舌燥,不斷吞嚥口水,比做了還要難捱。
“思思乖,攥緊。”裴長淵還能抽空親親明思的耳垂,低聲誘哄她。
耳垂原本沒什麼,但男人獨獨偏愛此處,弄得成了明思的敏感之處,一碰,她的心就跟著癢,手也跟著抖。
明思偏過頭,咬著唇,把自己當成了一隻縮頭烏龜。
不知多久,烏龜的爪子被水液弄髒了。
小烏龜發出了一聲嗚咽。
男人卻舒爽地嘆了一聲,“嘶——”
裴長淵胸口起伏不定,呼吸粗重,額角滲出一絲汗意,紓解了慾望,滿心歡喜地捧著明思的臉頰親了又親,“好思思,你哪哪都是寶。”
不過是一隻手,也叫他心潮跌宕,滿足不已。
從前無論如何也想到自個會有今日,成為慾望的奴隸,或者說,成為明思的。
“……你討厭死了!”明思埋怨著,她的手臂僵硬,根本不敢動,手上黏黏噠噠,“你快些弄掉!”
“別急,我來清理。”裴長淵隨手用枕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穿好衣物,擰來幹淨的帕子,捧著明思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