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等人走了,才把憋了許久的話說出來:“娘娘,若錢家只借著侯府逞兇便罷了,只怕還打著娘娘您的名號做下錯事。”
“我正是憂心此事!”太子妃不傻,錢家、信陽侯、太子妃,這是根本分不開的關系,要不然太子妃怎麼會如此焦急。
太子妃想到近來幾次家中辦事不力,忍不住埋怨,“正事辦不好,盡給我拖後腿!”
她急著去找太子撇清自個的關系,可來到古拙堂,卻被告知太子已經去了風荷苑,太子妃心涼了半截,只得匆匆趕往風荷苑。
“殿下回來了!”明思倚在靠窗的美人榻上看書,餘光瞥見太子的身影,把書一扔,急匆匆跑了出去,“給殿下請安!”
裴長淵看她鞋子都穿反了,扶著她輕斥道:“急什麼。”
明思一雙清亮的眸子緊緊盯著男人,頃刻間泛起了紅,嬌聲軟語訴說著思念,“妾身想您了。”
眼若秋水,眉似春山,一把軟嗓好似鶯歌。
滿腔心意令人無法忽視,裴長淵頗為無奈,幹脆打橫抱起她入內,“再急也得把鞋穿好。”
明思依偎在男人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極近柔情,“殿下去了好久,妾身夜裡都睡不好。”
“這般嬌氣,”裴長淵抱著她坐到美人榻上,撿起地上的書冊,“連書也扔了,被夫子瞧見非得捱打。”
“妾身眼裡只有殿下,挨夫子打也認了。”明思勾著太子的脖頸不肯松,一副黏膩親近之態。
裴長淵嘴角微彎,“你這張小嘴怕是抹了蜜。”
明思聞言直起身子,紅唇猝不及防地親在了男人唇畔,眨了眨長睫問:“殿下,甜嗎?”
裴長淵心口一緊,月餘未見,小姑娘更會勾人了,行為熱烈大膽,眼神卻純情似小鹿,這般反差,教人慾罷不能。
男人眸色略深,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掌著她的脖頸,低頭狠狠吻住檀口,“孤得仔細嘗嘗。”
明思不僅沒有退,反而將太子抱得更緊,予取予求,主動張開唇齒任由男人舌尖強勢掠奪。
兩人相擁而吻,貼得沒有一絲縫隙,共享著急促的心跳聲,香唇軟舌,口津嘖嘖,並未道明的愛戀纏綿,盡在紅透的粉頰之中。
銀燭捧著茶盞正要入內,瞧見這一幕,默默地退了出去,面上笑意加深,殿下一回京就來風荷苑,可見惦記主子。
小別勝新婚。
裴長淵第一次體會到這個詞,他輕咬著明思水潤的軟唇,語氣揶揄:“是挺甜。”
“殿下戲弄妾身。”明思唇色嫣紅,猶如抹了口脂。
裴長淵劍眉微挑,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不是玉團兒盛情邀請嗎?”
明思垂首用面頰去蹭他的掌心,滿眼期待地問:“妾身邀請殿下,殿下就會答應嗎?”
裴長淵知道她的意思,卻只捏了捏她的下巴,“先坐起來,讓孤看看你的手,疹子怎麼還沒好?”
“好了,只是後邊反反複複,妾身已經懶得管了。”明思挽起袖子,上頭還殘留著些許紅點,“柳太醫昨日才來過。”
裴長淵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是藥三分毒,長此以往不是個事,他若不行就換個太醫。”
“妾身覺得是自個體弱,不怨太醫,”明思攥住太子的手,展開摸了摸,蹙眉道:“殿下新添了繭子。”
她又把太子另一隻手拽過來,瞧見指腹還有一道未癒合的劃傷,更見心疼,“喚太醫來給殿下上藥吧?”
裴長淵並沒將這點小傷口放在心上,不過她這般憐惜模樣,到底是取悅了他,“晚上吧,讓柳太醫來給你上藥順便看看。”
這話便是回了方才明思那句邀請,晚上還會來風荷苑。
明思一點就通,彎唇淺笑,“好,妾身等殿下。”
“殿下,”馮忠躬著身在門外回稟,“太子妃娘娘在風荷苑外求見。”
“娘娘怎得來了?”明思立馬要起身,卻在低頭找鞋時險些栽了下去。
裴長淵把人撈回腿上坐著,“去哪?”
“殿下,妾身得去給娘娘見禮。”太子妃都來了風荷苑,明思總不能裝死,樣子還是得做一下嘛。
“馮忠,讓她回去,”裴長淵不必猜也知道太子妃找他何事,卻一點不急,“傳膳吧,孤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