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這一下便重重親上了她的手心。
蛇蛇頓時不滿眯起眼。
白梔在昏暗中待久了,眼睛慢慢也能視物了,看到他微微眯起的淺金色豎瞳,別開視線小聲道:“髒。”
一開口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嗓音又軟又啞,還帶著濃濃的哭腔,完全不像是她自己的聲音。
她想到剛剛,臉頰不住發燙,兔耳朵努力耷拉下來想擋住自己的臉。
然而卻被青年伸手撥開,露出她微紅的小臉,被迫和他對視。
他語氣冷冰冰中帶著不解,“這都是你的,你還嫌棄?”
白梔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悶聲吐字:“……我又沒讓你親那。”
誰要他親的,他之前要親的時候她就要制止他了,是他非要親的,攔都攔不住。
親完了現在還想來親她,她當然不願意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白梔看著蛇蛇動了動,拿了杯水漱口,然後又用幹淨帕子擦了擦嘴唇。
而後轉過來看她,淺金色豎瞳灼灼盯著她。
“現在可以親了?”
白梔抖了抖兔耳朵,雖然還是有點嫌棄,小聲:“行吧。”
於是又掐著小臉被親了上來。
眼睫微垂,銀白長發如瀑垂落在她身側。
白梔仰著臉迎合他的吻,手抵著他的肩,在唇齒相纏間,濃鬱的金蓮味將她淹沒,意識逐漸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冰涼指腹圈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遊移到陰冷光滑的蛇尾巴。
指甲不小心剮過漆黑鱗片,引得蛇蛇呼吸一頓,而後親得更重。
掌心貼上了更冰涼涼的東西,在指間服服帖帖地,看起來格外乖順的模樣。
白梔一愣,蛇蛇低啞嗓音在唇瓣溢位,輕啄她的唇角,“選一個。”
白梔小臉瞬間燙得不行,嗓音含糊,結結巴巴:“隨、隨便吧。”
這要她怎麼選啊?而且不都是……會有什麼差別嗎?
她不明白,但話還沒說完,軟糯尾音就被蛇蛇吞沒。
冰涼的蛇尾尖纏了上來,她抖了抖兔耳朵,將心底對蛇的恐懼壓了下去,沒有抗拒掙紮。
玻璃花窗外還在下雨,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玻璃上,又沿著玻璃流下。
白梔好像明白他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親她的時候就止不住的…他還全都吃了下去。
意識愈發迷離空白。
白梔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手腕被冰涼指腹捉住,長指抓著她攥緊的拳頭,按在銀白長發鋪灑的耳畔。
他像是在固執著什麼,慢慢掰開她攥緊的拳,一根一根手指松開。
然後長指從她的指縫扣入,像是最親暱的情侶般,十指相扣。
下雨的天氣是最適合睡覺的天氣。
白梔的意識隨著雨聲漸漸落入虛無的黑暗,迷迷糊糊。
直到意識在疼痛中驚醒,兀的睜開了眼睛。
她下意識地想推搡,剛張口,卻被捏著下頜親了上來,重重沉沒,她瞳孔微滯。
金蓮的濃鬱香味包裹中。
冰涼唇瓣堵著她的唇,將溢位的嗚咽聲全都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