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只是小手術,明天還是後天就可以出院了,本來就不想驚動任何人。”
“伯手術可不小,膽囊都切掉了,變成無膽之人嘍。”
“沒膽也好,才不會生一些疙瘩石頭,擱著難過。”
“伯伯可得好好休養。來,醫生說手術後八個鐘頭後可以喝水,伯伯小心喝了”。一她將水杯湊到伍明嘴邊,細心地喂他喝水。
伍明慢慢暍了,感受到這女孩的細膩體貼。
不覺又多瞧了幾眼,果然眉清目秀、神態恬美。
她肯為伍嶽照顧他,莫非她與他……
“語涵,你的眼睛怎麼了?”
“啊,我的眼睛?”那是哭腫的呀,她趕忙揉了揉。
“昨晚熬夜,變成熊貓眼,對了,伯伯有看過熊貓嗎?”
“川城就是熊貓之都,改天你和伍嶽有空,我帶你們去看。”
“我不可能和總裁去上海啦。”林語涵放下水杯,微笑避過令她尷尬的話題。
拿起床頭櫃的折迭式相框,看著裡頭的照片。
左邊是伍明和一個秀氣的中年女子及一個小幼兒的彩色照片,裡頭的伍明有著花白頭髮。
“哦,這就是江阿姨,這是伍勻?”
“這是伍勻週歲拍的,現在他都兩歲半了。”伍明浮現滿足的微笑。
“另外一張黑白照片是伍嶽七歲拍的全家福,這幾張照片是我的寶貝。走到哪兒,就帶到哪兒,本來要帶進手術室,還是被護士沒收了。”
“這是總裁?”林語涵輕輕撫著右下角的一張學士照,那時的他多麼青澀瘦削啊。
再撫向七歲的小伍嶽,他天真無邪地看著鏡頭,和左邊的伍勻倒是有幾分神似。
年輕的伍明身邊是一個美麗女人,她右手摟著小伍嶽,緊依在丈夫身邊,或許是林語涵先人為主的觀念,總覺得她的笑容藏著憂鬱。
“她是伍嶽的媽媽。”伍明見她一直瞧著那張照片,輕輕一嘆,“拍完這張照片三個月,她就死了。”
林語涵趕忙放好照片,綻出微笑,“伯伯不要想太多,你好好休息。”
“語涵,伍嶽沒去應酬吧,他不會來了。”
“他……”她本想說他來過,卻怕讓老人家更感傷,還是沒說。
“伍嶽最痛恨交際應酬了。”伍明轉頭看照片,又將目光栘到林語涵的清純臉龐上。
情感自然而然流淌而出,“我不願意繼承公司,所以跑去自己創業。那時候我也才二十出頭什麼東西都喜歡理想化,初期創業失敗只能靠伍嶽爺爺買單。”
“那時候伍嶽才出生沒多久,為了一單海外業務,我遠飛德國和廠商溝通磨合將近兩個月才回來。國內外的時差,還有我太過投入事業,疏忽了對伍嶽媽媽的關心,她患上了產後抑鬱症。”
“猜疑,不安,傷心等一切不好的情緒圍繞在她身上,直到那次我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她才……選擇用那樣決裂的方式離開,要不是伍嶽搶救及時……我沒辦法原諒自己犯的錯,可是又妄想得到伍嶽的原諒。”
“伍伯伯,我都知道,你別說了,講這些事情會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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