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為什麼？”真真繼續追問。
於是，李雨煙簡單地把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包括主管的冷嘲熱諷、包括不合理的條件，當然也包括她奇蹟似地錄取。
“研發？”真真卻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遊戲開發的美術部門？你？有沒有搞錯？”
“怎樣？瞧不起我啊？”李雨煙揚起下巴，不甘示弱。
“好歹我的畢業成績也是繫上前幾名，幹麼這種臉？”
“不，我的意思是……”真真皺了眉，像是在思量著該如何解釋。
“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碰遊戲啊！大學四年裡，人家是天天熬夜打副本，你是熬夜看小說，現在你卻說你想要往遊戲開發的方向發展？是中邪嗎？”
聽了，李雨煙苦笑，也許真是中邪吧。
“反正工作嘛，就剛好是個機會……”她胡謅，試圖隨意帶過這個話題。
可惜真真沒那麼好糊弄。
“機會？少來，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哦？”說完，她哼哼兩聲，xiong有成竹，慢慢細數所有的可疑之處。
“第一，你畢業後說不知道要找什麼工作，一副就是找不到就準備回老家的樣子。第二，後來你說你相中了一家遊戲公司，拚了命想應徵上，部門、職位、工作內容，什麼都不挑，先進去了再說。這太可疑了，一點都不像你。”
真真滔滔不絕講了一大串，但是，還沒完，後面還有更精彩的。
“第三點，你一直說主管看你不順眼、說同事不肯支援你，把你當皮球踢去別的部門，你還是沒想過要辭職，死也要待在那家公司裡……最後，就連公司把你列入裁員名單裡，你不走，還調了個部門，搞什麼呀？那家公司的福利是有多棒？”
李雨煙聽了，毫無反駁之力。
真真說的也沒錯，某方面來說，她的確是過度容忍了。
幾乎已經到了完全沒有尊嚴的境界，任人宰割、隨人處置。
可就另一方面來看，正因為她是個什麼都懵懵懂懂的職場新人，才能理所當然的吞下這一切，不是嗎？
“還是你有什麼秘密沒說？”
突然，好友冒出了這麼一句。
“咦？”她心一驚，回過神來。
“你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說。”真真的臉靠了上來，咄咄逼人，“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一定瞞了什麼事情。”
“我只是……”她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是跟你爸媽打賭一定會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
“呃……”
“還是公司裡有你喜歡的男人，所以你捨不得離職？”
該死，被猜中了。
這一猜，李雨煙頓時面紅耳赤，而她那藏不住的生理反應，出賣了她。
“……不會吧？真被我猜中了？！”真真先是訝異，隨後笑了出聲，
“是誰？是誰？同部門的嗎？”
她猛搖頭，否認。
“那就是同一層樓的嘍？”
也不是，她再搖頭。
“都不是？”真真皺了眉，低頭撫著下巴，開始思索，“怪了，跟你有接觸的不就是那些……”
等等，慢著……真真突然有了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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