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郭思謹捧著他的臉,認真地說:
“以後不許對我說類似攆人走的話,我也是有尊嚴的,你動不動就說讓我走,哪天我就真走了。
即使你是世子,在兩個人的時候,我們也是平等的。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難聽話,攆過你走?
我們兩個的位置換一下,你想想看,你是怎麼對我的,我是怎麼對你的。
你若是我,你會一直受你這樣人的氣嗎?”
趙瑗把她推到一邊,抹了一下臉,不耐煩地說:“不許再說了,口水噴都到我臉上了。”接著更不耐煩地說:“你衣服哪來的?”
“這裡的,他們給客人備的有衣服。”
“趕快去脫了。”
“脫了穿什麼?府衛不讓我進你家的門。我也是沒辦法,才在這裡找衣服。今日出來沒帶錢,還欠著賬呢,一會兒你去把錢付了。”
趙瑗皺著眉問:“誰不讓你進了?”
“你說的,給門口的府衛交待了,以後不讓我進去了。”
這個死女人,我說那麼多甜言蜜語,怎麼不去記,專記這不好聽的。趙瑗不高興地說:“過來。”
郭思謹看看她和趙瑗的距離,中間一個人都站不下。
“我不是在這兒嗎?”
“再往前走一步。”
李慕端著兩碗清湯走到門口,看到坐著的人頭紮在站著的人懷裡,站著的人正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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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誓以後不會再攆我走了,否則我今日就走。與其天天提心吊膽的在你家屋簷下討生活,不如早些回到自己家心裡安生。”
坐著的人甕聲甕聲地說:“誰讓你不聽話我呢。”
“我什麼時候不聽你話了?你說井掉桶裡,我都會跟別人解釋,那是寫了井字的紙掉桶裡了。”
李慕轉身端著湯碗又下了樓。他想他可能真的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小時候不應該在同裡繼續呆下去。長大了不應該來京城,這個不屬於他的地方。
有些失神,一向很輕的腳步,變得和常人一樣的沉重。
郭思謹聽到木梯的聲音,輕推了一下趙瑗說:“開著門呢。”
“不管,你跟我道了歉,再說別的。”
“我哪裡有錯,明明是你錯了。”
“我錯了,也是你道歉。你是我娘子,你替我道歉。”
郭思謹沒理會他撒嬌的話,推著他,平靜地說:“你吃飯吧,我先回去了,我看這天馬上是要下雨了,免得一會兒下大了,不好出門。”
“去哪裡?”趙瑗又驚了,抬起頭望著沒一點笑意的郭思謹說:“你去哪兒,我也去哪兒。今日不是你生辰嗎?我要陪著你。”
“王府。”
“我陪你回去。”
“你不是還沒吃飯嗎?”
“轟隆隆……”傳來了雷聲。
大雨敲打著湖面,水花飛濺,宛如無數顆晶瑩的珍珠,亂紛紛地,跳進畫舫的甲板上。
完顏貞大笑道:“詩裡描寫的都是真啊。”
王嗣同略有些心不在焉地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