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眠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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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歲無可奈何放下電腦,將手機放時弋臉上識別解鎖過後,直接將彈窗拉下,所有的未接電話和未讀資訊都攢聚在此。

時弋看得仔仔細細沒有遺漏,那麼多人,那麼多次問候,那麼多種表達,可裡頭沒有一個池漵。

有人煩惱,就必然有人能站在煩惱的對立面,汲取一點快活。

“小賀,你這酒店定的真不錯,能俯瞰城市夜景。”黎女士酒紅色皮鞋踩上柔軟的地毯,像是整個人都要陷進去。

她擰開臺面上的歡迎果汁,遞到吳賀手裡,“趕緊回去吧,我又不是沒有一個人住過酒店,時弋上大學不在家,我自己就出門玩了好多回呢。”

“您待著真不無聊啊。”吳賀“咕咚”下去半瓶,從下午到現在,他幾乎滴水未沾,剛結束拍攝工作想和時弋通個久違的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時弋的同事謝詩雨,半字未吐呢,先迎接一個晴天霹靂。

“我擅長自己找我這裡也有老熟人,可以找著敘敘舊的啊。”

吳賀笑笑,“那敢情好啊,黎女士我就先走了。”

真是奇怪,黎女士,從前時弋同人賭氣時候的叫法,怎麼幾年過去,這叫法不僅未曾更改,還變本加厲,連吳賀和吳歲也跟著叫了?

若是一般人對奶奶輩這個叫法,早叫家長罵得狗血淋頭。可這個叫法其實是黎女士親自要求的,原話是這樣的,成天奶啊婆的,叫得我的歲數“蹭蹭蹭”往上冒,全是讓你們喊老的,以後就喊我黎女士,中聽得很。

對於這種要求,時弋照單全收,接著再由他傳達給最為親密的吳家兄妹。

門剛被“咔噠”鎖上,黎女士就往沙發上一躺,接著撥通了老熟人的電話。

“在十點二十分,吳賀同志發來資訊,說要回家一趟,準備下你住院期間的日常用品。”

吳歲在時弋床邊團團轉,“可我餓得前胸貼後背,弋哥,我能申請去醫院對面的商業街找點東西吃吃嗎?”

“準了,去吧。”時弋看了眼吊瓶的水,估計至少還要半個多小時,“記得把燈關上。”

吳歲聞言抄起手機,以閃電般的速度關燈溜出了門。

“哎呀疼疼疼疼疼疼,怎麼這麼疼啊,我怎麼就這麼笨捱了刀子啊,疼啊嘶,疼啊嘶......”

用以紓解的碎碎念也有催眠效果,時弋喊了一百多遍疼之後,整個人已經失重,在向著什麼地方不斷下墜,好在疼痛變淺,壞在它如影隨形。

下墜讓時弋的眼睛和耳朵都變得遲鈍,所以光影短暫變化,一串極其細微的腳步聲落在病房裡,他也無從察覺。

“疼麼?”

時弋停止了下墜,他漂在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銀白。

他的手不自主抓了抓,似乎抓到了什麼。

“想要什麼?”

時弋不知道誰在問,也不想探究誰在問。可如果有人問他想要什麼,他有個難以啟齒的答案。

可在夢境裡,他有大把說出口的勇氣。

“一個睡前故事。”

“這個故事也許你聽過了。”

“我不介意。”

“有一種連體蝸牛,一隻只吃清晨的陽光而活,一隻只吃晚上的月光而活......”

這個故事爬得很慢、很輕,等它終於爬到結尾的時候,發現聽故事的人早已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月光灑在床邊,恰好可以將指尖的溫熱凝固。

等著這個熟睡的人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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