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甜。”
靳非澤拉下口罩,吻住了他的唇。
太久沒親了,姜也的感官好像敏感了許多。靳非澤柔軟的唇珠碾磨著他的唇,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種強取豪奪,肆意侵佔,而是輕輕的挨蹭,一點點深入。
姜也忍不住要掙紮,靳非澤貼著他的額頭低嘆,說:“乖,小也。我很痛,就今天,幫幫我。”
他的聲音低沉柔軟,近乎於哀求。從前的他強硬惡劣,姜也頭一次看他這樣,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祈求庇護和安慰。算了,只是親親的話,勉強可以接受。姜也握了握拳,忍著推開他的慾望,閉上雙眼,任他吮吸蜜漿似的啄著自己的唇瓣。
可是親吻需要一包煙的時間麼?姜也心中仍是不安。
靳非澤舔舐著他的唇,其實不怎麼甜,唇間幹澀,透著股悲傷的苦意。可是靳非澤依舊沒有停,好像只要有人分擔,那些苦痛就沒有那麼難捱。
“小也,”他在他唇畔低語,“不要再管別人了,不要再為別人冒險,不要再為別人擋槍。”
他把姜也推倒在座椅上,掀起姜也的衣擺。姜也萬分驚訝,這進展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親親就夠了。
一包煙的時間,難道這家夥要……
“靳非澤。”姜也低聲喊他。
“不要掙紮,傷口裂了就不好了。”靳非澤說。
姜也一向是個刺頭,眼看形勢滑脫掌控,決意要反抗,才不管傷口裂不裂,大不了再縫幾針。而且靳非澤幾天沒吃飯,力氣不如以前大了,現在姜也說不定能打過他。姜也猛地挺起身,用力把靳非澤推開,迅速開啟車門要爬出去。靳非澤卻拽住他的腿,擊中他不知道哪個xue位。他一下子卸了力,渾身棉花一樣軟了下去。
車外不遠處站著司機,他叼著煙,一臉懵地看著半身探出車門的姜也。
“救我。”姜也用力喊。
司機靜止了幾秒,揣起煙,跑得更遠了,遠到確保自己聽不見姜也的求救。
姜也:“……”
身後的靳非澤拉著他的腿,把他拽了回去。他竭盡全力扒著門框,手背青筋暴突。靳非澤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把他拉進座位,讓他軟綿綿地歪進自己的臂彎。為了保險,靳非澤又點了他背上的幾個xue位,這傳統的點xue功夫實在厲害,一股麻勁兒像蛇一樣遊進四肢百骸,雖然不至於像武俠小說裡一樣動彈不得,但他四肢都癱成了一團泥巴,打了麻藥似的,任人搓弄玩賞。靳非澤根本沒使力,就把姜也制服在懷。
“你說過你要讓我開心。”靳非澤笑得揶揄,“怎麼,反悔了麼?可惜,晚了。誰讓你自己送上門來呢?”
姜也滿心後悔,他就不該心軟退讓,才讓靳非澤蹬鼻子上臉,挑戰他的底線。
可他別無他法,只能眼睜睜看著靳非澤輕輕揭開他腰上的無菌敷貼。那縫過線的猙獰傷口暴露在靳非澤眼前,他伸出一截舌尖,輕輕舔了舔傷口。姜也觸了電似的,陣陣戰慄。傷口又麻又癢,像有羽毛輕輕拂過。有股熱流從腰側匯入,遊蛇似的行走全身,姜也咬著唇,強行忍著這種陌生的感覺,頸項青筋微突。他膚色白淨,那筋絡就像瓷器上的青花,有種極易破碎的脆弱美感。
靳非澤親了親他脖子上的青色筋絡,說:“只許對我好,明白了嗎?”
姜也冷冰冰瞪著他。
“不許瞪我。”
靳非澤一手蒙上他的眼睛,一手解開他腰帶,伸進下面。
他在靳非澤手下顫抖,腦子裡白光一片,炸了煙花似的暈暈乎乎。
靳非澤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右手故意用力一握。
“明白了麼?”
姜也驀然一抖,喉間溢位難耐的喘息。
半晌,他啞聲回複:
“明白。”
作者有話說:
阿澤:送上門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小也: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