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衣冠楚楚,到了深夜,便換上一身黑衣。穿梭在各個地方,把所有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和事,全部一個不留的抹殺殆盡,永絕後患。
利用黑夜的掩蓋,做著不被世人所容忍的骯髒勾當,卻不為外界所知。蔣天洪就像是這片土地的主宰者,可伸手遮天,漠視王法,為所欲為。
如此行事,地位仍然高高在上,多年如一日。
或許這跟蔣天洪如此費心經營民意有關,但除此之外,在他的背後,極有可能還存在一股來自外圍的強勁助力。
那天,村長說的話在腦海裡閃過。
宋雪染眼前一亮,眼底劃過一抹光芒,她側首看向身旁:“沈大人還記得那天村長跟我們說過的話嗎?”
沈非世聞言點頭,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現在還不可過早斷言,那些闖入黃家村的人不一定就是官兵,以他們的能力想要假扮官兵並不是難事。那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倒是個關鍵人物,卻遲遲沒有現身。”
可惜,見過刀疤男子的人寥寥無幾,不知對方跟蔣天洪是否一夥?如果是,在其中又是扮演什麼角色?
宋雪染道:“此人若出現在蔣府,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一想到,那座固若金湯般的高聳圍牆之下,住著一群性格極端,手段猖獗的亡命之徒。其勢力幾乎覆蓋這一帶的周邊城鎮,甚至連京城都會有他們的眼線存在。
宋雪染感覺一陣心寒,對於從小在繁華似錦,律法至上的京城中長大的她來說。對黑衣人如此草菅人命,視律法和道德為無物的行為,嫉惡如仇。
袁書禮眉宇微蹙,語氣有所顧慮:“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先不管這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如何。這麼多年,蔣天洪的好人身份在這裡已經深入人心。即使我們有證據能證明對方是個惡霸,百姓也不會輕易相信,一旦激起民憤,到時我們會變得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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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最棘手的地方,面對真正十惡不赦之徒,危急時刻,他們可以將對方就地正法。但如果對方是不知事情真相,被蔣天洪挑唆來對付他們的無辜百姓,那將是最糟糕的局面。
沈非世和袁書禮身為朝廷命官,斷然不能拿手中的劍去對準民眾。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能與蔣天洪起正面衝突。除非是能一舉擊中要害,不給對方留下喘息的機會。
沈非世冷聲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關鍵時刻百姓會成為他最大的保護傘,甚至有些已經被他們收買,分散在整個松延縣,這些人將我們的訊息及時傳過去。所以那批黑衣人,才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我們去向。”
宋雪染一點即通:“福滿樓的小二?可那天,他也見過黃源,兩人並不認識。”
除此之外不做別想,打聽前往遠山鎮的訊息就是福滿樓的小二告訴他們的,時間也對得上。
身為福滿樓熟客的她,在事實面前,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沈非世淡淡說道:“他不知道才是正常的,蔣天洪豈會讓外人知道自己極力想隱藏的秘密。知道秘密的,除了心腹,其他人早已經變成不會說話的死人,黃源只是一個意外。”
張晏有些坐不住:“少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
這時,一個侍衛走了進來,他朝沈非世拱手作揖,低聲說道:“少主,屬下已經查清楚,酉時一到,他就會換班離開福滿樓。”
沈非世緩緩起身,嘴角微揚:“走吧!我們去會會他。”
大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都默契的沒有詢問,只是加快腳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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