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再一次忍不住搖頭感慨，這麼優質的妹子就這麼便宜了那個李總，實在太可惜了。看方娟這個年紀，陳天估計她的初次應該就是李總了。
方娟從這個公共汽車下車後，還要轉站幾次，陳天一直悄悄地跟著方娟，同時偷偷地觀察著周圍，卻沒有看到什麼看起來不對勁的人。
陳天跟了一會後，忍不住開始懷疑起方娟想法的真實性來。
難道說方娟所說的那些都只是她的幻覺嗎？這麼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的，方娟的容貌和身材都非常出眾，走在外面絕對是能收穫路人極高回頭率的，她這樣的長相，在學校裡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會不會其實是有些暗中傾慕她的人在偷偷看她，結果被她誤會了？
正當方娟即將走進學校大門時，陳天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周圍。
這一次，陳天看到了一個熟人。
這人是何總的遠房親戚，也是金色年華的常客，只要是在金色年華工作的人，大部分都見過他。
因為他這人長得猥瑣不說，還特別喜歡勾搭美女，金色年華里不少漂亮的女孩都難逃他的魔爪。沒想到自己會在東城大學門外見到他，陳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想：“他到這裡來是打算做什麼的？”
何總的這個親戚經常來金色年華泡漂亮妹子，因此早就和金色年華的大多數人都混了個臉熟，不過他應該不認識陳天，陳天既不是什麼漂亮姑娘，也不是何總跟前的紅人，只是一個守電梯的小服務生而已，再說陳天只在金色年華待了一小段時間，就被派走了。
在金色年華的這些天來，陳天遠遠地看到過他好幾回，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過陳天。
看來女人的一些直覺還是挺準確的，確實有人一直在悄悄地跟著方娟，而且那個人就是何總的親戚，名叫何遠。
看到方娟往學校門裡頭走了過去，陳天遠遠地望了何遠一眼，見他立刻毫不猶豫地後腳跟上，陳天便馬上拿出手機，給方娟打了個電話：“方娟，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單獨行動，即使要離開學校，也得先通知一聲江曼。確實有人一直在跟著你，那個人就是何總的遠房親戚，名叫何遠。”
“我明白了，辛苦天哥了。”方娟輕輕地“嗯”了一聲，非常真誠地對陳天說道。
“沒關係，要是碰上麻煩的話，記得跟江曼說一下。我先回去了，一會我會把我查到的都告訴江曼的，你不用太擔心，保護好自己。”說完後，陳天便掛了電話，將手機收回到自己的口袋裡。
陳天四下看看，尋了個沒什麼人的小巷，給江曼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陳天將自己查到的東西都跟江曼說了，然後道：“我之前跟你說的事呢？你現在辦得怎麼樣了？”
“你急什麼？”江曼的聲音十分冷淡：“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總問我，煩不煩？”
陳天有點無語，又聽出她語氣中的怏怏之意，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江曼，你是不想幫我了嗎？”陳天皺了皺眉頭，剛想接著問她，她卻已經“啪”地一聲，把陳天的電話掛掉了。
陳天蹙著眉再次給她打電話，這一回卻連線都接不通了。
陳天被她敷衍的態度激怒，當即攔了一輛計程車往水映豪廷趕去，當陳天怒氣衝衝地開啟門，準備質問江曼的時候，只見她正坐在茶几旁邊，面前擺著一個高腳杯和已經喝了半瓶的酒，酒瓶上印著一圈英文，陳天看不懂上頭寫著什麼。
陳天走到她眼前，氣憤道：“江曼，你這是什麼意思？耍我不成？”
江曼抬起眼睛望了陳天一眼，眸中帶著一絲脆弱：“陳天……”
陳天被她這樣的眼神給嚇了一跳，連後續要質問的話都忘了說，只愣愣地望著她。
江曼卻彷彿並不在意陳天是什麼反應，她自嘲地一笑，低聲說道：“果然是失勢了，我明明這麼年輕，又是江家的後人……你知道像我們江家，在東城從來都是有一定勢力的，可是現在，怎麼就被人看不起了？那些以前還對我尊敬有加的人，現在都開始狗眼看人低了！連區區一個派出所，現在也沒把我放在眼裡了，答應你的事情，我沒辦法做到了……”
看到她這副傷心的模樣，陳天心中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原本被那些地痞流氓刮壞車子這種事，本來就是陳天自己惹來的麻煩，陳天應該自己解決的，現在陳天不自己想辦法，反而要麻煩一個女人來幫陳天出手，她沒幫上忙陳天還要跟她生氣？
這麼一想，連陳天自己都要覺得自己廢物了。
“沒關係，幫不上有什麼？反正這事兒對我來說也不太重要，我自己可以解決好。”陳天走上前去，從茶几上拿起另一隻沒有用過的杯子，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跟江曼碰了碰杯子：“你想喝酒我就跟你一起喝，不去想那些煩心事，怎麼樣？”
江曼望著陳天的眼神中頭一次帶上了除鄙夷與不屑外的其他情緒，她沉默片刻，輕輕地說道：“陳天，真的很謝謝你。”
在東城，陳天跟江曼相處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回聽到她用這麼認真而又慎重的語氣對陳天道謝，但陳天並不覺得心情愉快，反倒是因為她雙眼中的悲傷而有點難過。
“何遠跟何總是親戚，這麼看來，沒準他悄悄跟著方娟，也是何總在幕後指使的。”陳天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唉……”江曼又嘆了一口氣：“現在我的勢力大不如前了，從前的我確實太張狂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人生興衰榮辱，都只是朝夕之間，現在的我根本沒辦法去和何總對抗，又怎麼保護好方娟？”
江曼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滄桑，陳天雖然沒有過她這樣跌宕起伏的經歷，卻也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自嘲和落寞。
陳天伸出手，安撫性地輕撫她的背脊，說道：“江曼，你別胡思亂想，江家還是有資本的。只要你能東山再起，那些過去打壓過你的人，你可以全都報復回去，只要你賺到足夠的錢，對不對？”
陳天循循善誘，江曼卻全然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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