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
李順痛哭流涕,“老奴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這麼快就死啊殿下!”
“聒噪。”寒山月心中興致折半,轉頭看向準備用輕功開溜的向陽,冷聲叫住他,“向陽,你來。”
向陽也撲通一聲,麻溜跪了。
“殿下不要啊,小的還想再活幾年!”
“廢物東西。”
寒山月難得高漲的興致全沒了,他一拂袖,不再和他們兩個浪費時間,追著只剩個影兒的許南清去了。
公主府。
“公主您可算回來了,”候在門邊的侍女一看到寒瑤,立刻用帕子捂臉沖上去,聲音一抽一抽,“綿綿昏過去了,幾位大人都說,就在彌留之際了。”
寒瑤喃喃了幾聲“不可能”,猛地轉過頭,一把牽起許南清的手。
“姐姐你一定有辦法救綿綿,是不是?”
她眼底的請求是那般熱切,看著讓人心酸,許南清沒忍心說喪氣話,只反住握寒瑤的手。
“綿綿會沒事的,先讓我看看它。”
”好,好,你快進來看看!”寒瑤說著說著,眼尾要垂下淚,她拽著許南清衣袖,忍著傷悲將許南清迎進去。
白貓躺在墊子上,神情懨懨,萎靡不振。
它略鼓脹的腹部忽地收縮,好似在大喘氣,可許南清明白,綿綿這是想吐。
“它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之前接觸過什麼?吃了什麼東西?”
“兩日前便不肯吃東西了,我當時還以為它鬧脾氣,也就沒理,誰知道,現在會這般嚴重!”
一想到與她朝夕相伴的綿綿要這樣孤零零死去,寒瑤說著說著,沒忍住哇地哭出聲,“它明明,吃得與平時沒什麼區別,就是突然開始幹噦,之後就什麼也吃不下……是真的很嚴重,沒救了嗎?”
“莫急,還有希望。”
許南清言簡意賅止住她的啼哭,伸手摸了下綿綿腹部肚子,果真察覺到些許異物感。
綿綿雖然難受,但還是戒備,若非許南清經驗豐富收手快,她胳膊早留了道血痕。
“公主,您平日會給綿綿梳毛麼?”
“沒,沒有,它不愛梳毛,但摸它的時候,會摸到一手毛。”寒瑤努力用掌心擦去從眼角落出來的淚珠,“所以姐姐,綿綿這這到底是怎麼了?跟沒梳毛關系大嗎?”
“是關系挺大。”許南清實話實說。
“它這是毛球堵塞,就是舔了太多毛存在肚子裡,但是沒有及時排出來,造成了腸梗阻。”
寒瑤聽得一愣一愣,她訥訥發問,“那現在怎麼辦呀?”
“稍等,我去摘些草來,看看能不能透過吞食異物,來吐出肚子裡的毛球。”
許南清回憶著貓草裡的配方,迅速從屋裡跑到院裡,埋頭在一堆青草中找尋。
“在找什麼?”寒山月跟了出來。
“小麥苗。”許南清幹活的時候很是專注,她分神給寒山月吐出句話,便轉身去了另一塊草坪。
寒山月貴為儲君,五穀不分,還在與一堆看著大差不差的青草幹瞪眼,忽地見許南清穩準狠拔下一大株草,往屋內奔去。
“快,”許南清方才與綿綿接觸,已然知曉它對自己提防,直接將尋到的小麥苗遞給寒瑤,“給綿綿喂下去。”
寒瑤一心撲在如何讓綿綿好受些這件事上,接過小麥苗就往綿綿嘴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