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和鬱氏都不是好事。
她露出笑起身,“蘇姑娘。”
蘇雅昭道:“鬱姑娘竟也收到了長公主的邀帖,真是沒想到。瞧來鬱家生意做得確實不錯。”
“既是生意做得不錯,想來賺了不少銀子,那為何還做順手牽羊的事?”
一個與蘇雅昭交好的瓜子臉姑娘緊隨著出聲,目露嘲諷,語氣像是不解,“要我說對有些盡做下三濫事情的人,世子不該心軟。”
鬱茜羅對這姑娘有些印象,是京兆府通判尹家長女尹琪,今年十九,尚未說好親事。因她未婚夫兩年前病逝,後說親一直不順,耽擱到現在。
未等鬱茜羅開口,餘下姑娘聞言皆是驚訝,忍不住好奇道:“什麼順手牽羊的事?”
鬱茜羅臉色冷下來,“尹姑娘,說話要講證據的,你父親在京兆府做事,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說到順手牽羊,我倒想起一件趣事。”
她似笑非笑看向尹琪,見她要開口,忙搶先打斷,“我剛到玉京認識的人少,先前無意瞧見尹姑娘與未婚夫在街上勾勾纏纏。”
“我還道你二人恩愛,後來才知你未婚夫已經不幸離世,與你摟摟抱抱的那男子是誰?”
尹琪怒道:“你在這胡說什麼?”
“胡說?尹姑娘,我方才說過說話要講證據的。”鬱茜羅目露嘲諷,明豔若牡丹的一張臉突然裝作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想起來了,那男子膚色微黑,眉頭長著一顆痣,不知你們認不認識是誰?”
她這話一出,餘下土生土長的玉京姑娘自然知道這人是誰,是尹琪未婚夫的弟弟。
尹琪心裡一慌,這事蘇雅昭都不知道,不知鬱茜羅怎麼知道的,她自然抵死不承認,“你一個低賤的商戶女竟敢汙衊本小姐?”
她上前兩步就要打鬱茜羅。
鬱茜羅伸手攥住她手腕,“尹姑娘這是惱羞成怒了?”
她勾唇一笑,壓低聲音,“今日是宣慈長公主愛女生辰,我是商戶女不錯,所以,你敢在今日和我繼續鬧下去嗎?”
“你!”尹琪還沒完全失了理智。
鬱茜羅是商戶女,參宴完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她日後還要在這官宦女眷中打交道的。
蘇雅昭忙適時出聲勸道:“鬱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捕風捉影的事哪能亂說?況且關乎到琪琪的名聲。”
眾人忙跟著打圓場。
鬱茜羅松開尹琪,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蘇雅昭,“原來蘇大小姐也知道話不能亂說。”
蘇雅昭被落了面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恰在這時,今日的壽星柴榮珍姍姍來遲,“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般熱鬧。”
立刻有人道:“沒做什麼,大夥兒一起鬧著玩呢。”
柴榮珍視線在鬱茜羅臉上頓了一瞬,笑著提議,“既然無事,我們不如來表演才藝打發時間如何?”
眾人自然非常給她面子出聲附和,也是給自己一個展示的機會。鬱茜羅更覺無趣,落座旁觀她們表演各種才藝。
柴榮珍今年不過才十二歲,雖然端了架子,但畢竟年紀小,見戶部尚書家的孫女表演完琵琶。
她立刻興沖沖地吩咐婢女將古琴搬上來。
等她表演完,得了滿堂喝彩,又有姑娘上前作畫一幅給她慶生。柴榮珍欣賞完畫作,突然看向座下的鬱茜羅。
“鬱姑娘,你今日送本郡主的衣裳,本郡主十分喜歡。”
“本郡主瞧了這幅畫,想起那衣裳上的紋飾,聽說鬱氏的衣裙許多都是鬱姑娘設計的?不知今日能不能給我們表演一番?”
蘇雅昭忙道:“郡主,你這也忒難為人?這怎麼表演?難道要讓鬱姑娘當眾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