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觀行點頭,目前只能如此,若是彌泛不能解,就要去一一排查誰無意間用了母蠱,讓對方愛他?
若真被孟仲飛這烏鴉嘴說中,對方是個男人,或是個老頭、老太婆之類的。
光是想想,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那寧願疼死算了。
彌泛總算回京,給孟觀行診脈,得出結論,他的確是中了牽情蠱。段躍確實沒有撒謊,這蠱無別的法子可解。
必須得找到身中母蠱的那人。
至於他身上原先的蠱毒,興許是受牽情蠱影響,恢複倒比預想的要好。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孟觀行遣人開始去玉京城外那家客棧,暗中排查什麼人中了牽情蠱。
鬱家的生意慢慢步入正軌,鬱茜羅無事也過去幫忙,這日近午時,她從葉迎歡那裡直接去鬱氏成衣坊。
半路上卻被宣慈長公主之子柴秀榮攔住去路。
前幾日鬱織金抽不開身,宣慈長公主與前任駙馬所出長女長樂郡主李妙容請人到府裡量體裁衣。
鬱茜羅便帶著鋪子裡的繡娘親自登門。
李妙容年二十二,出嫁已有五年,嫁給了宗正寺少卿徐有貞。鬱茜羅便是在徐府與李妙容親弟弟柴秀容打了一次照面。
柴秀容也是宣慈長公主前夫所生,後隨母改嫁,改隨繼父姓。
隨後兩日在街上她總能遇見他。
鬱茜羅心中瞭然,這人是見色起意,所幸他沒有動手動腳。
她不好得罪,便客套與他打招呼,敷衍應付,“柴公子,不知有何事?若是想裁衣可隨我一道去鬱氏。”
柴秀容生得高大,才十九的年紀已顯魁梧,長著一張容長臉,大約像其父。五官生得與李妙容有六七分像,皆是圓眼睛,嘴唇微厚,與宣慈長公主如出一轍。
他彎唇一笑,“鬱姑娘真會說笑,我又不是女兒家,天天不是衣裳就是首飾的。”
“你瞧,咱們挺有緣分,日日相見,這眼瞧著要到中午,不如一道去同福酒樓用午飯?”
鬱茜羅也笑,掩飾住不耐煩,“穿衣吃飯,是人都免不了,又怎麼分男女?只是今日真不湊巧,鋪子裡還有事,我就不打擾柴公子了。”
她欲走,柴秀容緊隨在前攔住她的去路。
“鬱姑娘當真一點面子也不給?”
鬱茜羅皮笑肉不笑,“想請我用飯的人不知凡幾,我若是人人都給面子,家不用回了?生意不用做了?”
柴秀容哈哈一笑,“旁人的面子你可以不用給,我的面子你定是要給的。”
“秀容?”他話方落,竟聽到父親喊他,他順勢回頭,“爹?”
鬱茜羅抬眼瞧過去,暗道不是說兵部尚書柴元順是柴秀容繼父?單觀父子二人身形和臉型卻有七八分像。
只柴元順長得更威嚴,一雙虎目又泛著精明勁兒。
柴秀容當父親喊他有事,忙道:“今日真是不巧,鬱姑娘咱們改日再約!”
他轉身朝柴元順走過去,鬱茜羅奇怪柴元順瞧她眼神當真怪異,像是很驚訝似的,他掩飾得很快。
但鬱茜羅還是敏感察覺到他目光有意無意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