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
鬱茜羅睡得正熟,聽到外頭有打鬥聲,直接驚醒。
“娘,客棧是進賊了嗎?”
鬱織金起身將女兒護在身後,也沒敢點亮油燈,壓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咱們等等看,有孟世子他們在應該不會有事。”
鬱茜羅點頭,娘倆安靜在屋裡等著,沒一會兒,外頭打鬥聲止,聽到孟觀行和侍衛的說話聲。
鬱茜羅和鬱織金起身,點亮油燈,出去瞧瞧發生了何事。
聽見動靜,孟觀行轉頭瞧過來,鬱茜羅忙問,“怎麼了?”
“進來兩個雲疆賊人已經解決了。”孟觀行倒也沒瞞她們,“你們進去休息吧。”
林西眼疾手快,忙將鬱茜羅拽到一邊,故意問剛才發生了何事,鬱茜羅出聲解釋,話沒說完。
林西突然捏住她雙頰,“別動,我瞧瞧你唇角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鬱茜羅當真以為是長了什麼疙瘩之類的,緊張兮兮地問。
林西湊近了,悄無聲息地將手中母蠱喂給她,鬱茜羅覺得嗓子眼癢撓撓一瞬,想咳嗽,正欲提醒林西松手。
“等一下!”林西怕她再把母蠱咳出來,直接上手捂住她的嘴。
鬱茜羅嗚嗚兩聲,氣得瞪他,暗罵他發什麼顛。
林西拽她進房間,給她灌了一杯水才徹底放心,鬱茜羅捶他一下,“你方才做什麼呢?想死?”
“大小姐莫生氣,我方才眼花,瞧見一隻蟲子飛過來,怕進你嘴裡。”林西胡亂解釋,嘻嘻哈哈哄了好一會兒,才糊弄過去。
孟觀行冷眼旁觀二人如若無人打鬧。
他無端生出怒意惱意,死死盯著兩人拉拉扯扯進房的背影,攥了攥拳,轉身進了房,“啪”一聲直接關上房門,眼不見心不煩!
翌日清晨,一行人早早起床趕往玉京。
午後順利進了城,進城後,孟觀行拱拱手,客套與他們道別,帶著侍衛和寶慶等人直接走了。
鬱茜羅一早和鬱織金說了住宅和鋪面的事,藉口說是先前在玉京幫了安遠王小兒子的忙,他贈送的。
鬱織金只說她幾句不該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
眼下剛到玉京,人生地不熟,鬱織金倒也沒矯情定再去找房子。
一家人帶著行李直接去了孟歡安排的住宅,鬱茜羅驚喜,這處三進帶跨院的大宅子不僅地勢好,而且環境鬧中取靜,裡頭一切都收拾妥當,直接住進去就成。
鬱織金笑著道:“阿羅,改日咱們可得好好謝謝安遠王府的小公子。”
“娘,您滿意就好。”鬱茜羅笑嘻嘻指揮小廝將行李往屋內搬,暗道孟歡行事的確妥帖。
她住的院子,院門上已經題了匾額,上書“絳紅”二字,暗合了她的名字,是孟歡所寫。她細瞧竟從筆跡走勢上瞧出孟觀行的影子。
前世之故,她如今的字也有個五六分像孟觀行,若是耐心仿寫,能寫得更相像。
鬱茜羅只當是同一個先生所教,並未多想。
一家人開始各自忙碌收拾行李,在新家安置。
另一邊,孟觀行回到府中,直接去了私庫,四處查點果然見少了那塊紅寶石,他忙去問管家袁慧。
袁慧道除了他,沒瞧見誰進去過。
這事在孟觀行心裡存了疑,無憑無據,他也不能懷疑是鬱茜羅拿了他的東西,還有那對珍珠耳鐺。
巧合太多。
收拾好新家,鬱茜羅去幫母親一道準備在玉京開綢緞鋪子一事。
忙了大半個月,新店鋪總算籌備好,鋪子匾額是鬱茜羅親自題的字,“鬱氏”二字她耐心寫了半天。
特意臨摹孟觀行的字跡,是為碰瓷。
她和娘親商量好,玉京人手不足,這處鋪子專門做高門世家和有錢人的生意,專精不貪多。
將鬱氏成衣坊的名號打出去。
開業前,鬱織金給安遠王府下了帖子,要去拜訪安遠王妃,一來是感謝過去兩年王府對鬱茜羅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