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兩下,力度很小,猶如一隻剛出生沒有利爪的幼崽兒,下意識把喜悅分享給他。
簡先生眉心一跳,專注短時間內必須解題的決心成功被拉回來。
感受到力度,下意識順著去探,上半身不動,隻眼皮垂攏,斜視純白毛衣上,那塊分外明顯嶄新出爐的一塊紫色汙漬。
他眉梢不留痕跡皺了皺,線條分明的薄薄冷唇抿起,想說些什麼,對上她期待滿滿,溼漉漉的眼睛,滿臉求誇獎的表情,氣勢瞬間一滯。
然後無奈又寵溺的低低笑了。
像極了一隻故意捉妖,卻沒有多大能耐的小狐狸。
偏偏她沒有感覺到,蠢蠢的,眼底無法掩蓋的不懷好意。渾然不覺馬甲被揭穿,仍舊用髒兮兮的爪子,可勁往他毛衣上造。
“哎,還別說,笑笑古裝挺好看的。”
江長雪笑眯眯的,手伸到果盤裡,不經意撥動捏了一顆梅子,動作很快,身體是側著的,不仔細根本發現不了。
重新沾染到梅子汁的細嫩手指,故伎重施,拽住純白毛藝袖口的另一塊乾淨地方。
那隻作妖的小手離開時,似戀戀不捨。
是這樣嗎?
只怕把他毛衣當做紙巾了吧。
簡先生翹起二郎腿,也不專研題目了,書籍往桌前這麼一扔。
扔的同時,那隻手刺溜一下,泥鰍似的迴歸到水果盤裡,怎麼也不伸出來了。
他笑了,薄唇劃出優雅的弧線。
墨色的發,映著幽幽深不見底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寶石。
清澈見底卻又無任何機制,似千萬年才沉澱下來的稀世寒玉,無瑕,奪目,隱隱有一絲的溺色和戲謔。
江長雪有種不祥的預感,便悄悄屁股往後退了兩次,擺著嚴肅的態度,乖乖巧巧看電視來。
可還沒來得及往看電視劇後續發展,手裡的遙控器嗖的一下被奪過去,快到無法捕捉這道光影。
賊快!
電視劇到高潮部分了,還不知道女主角會被安笑笑怎麼欺負,然後安笑笑再被男主角怎麼回懟呢。
人的好奇心的不到滿足,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譬如現在她的心情,就像心裡被闖入的一個微弱螞蟻爬來爬去。
“別切臺”啊......
眨眼功夫,電視連續換了好幾檔節目,最後停在一個養老養生節目上。
年過古稀卻精神百倍的老頭,臉色紅潤白髮蒼蒼,拄著柺棍,手持黑色話筒,宛如深山老林裡來的修道之人,侃侃而談養生之道。
說到興起,竟然一次性講了四句話,不帶喘氣兒的那種。
要不是兩眼發凸,觀察起色,還可以多說兩句。
這不是關鍵,“遙控器。”
我這邊還沒有看完,“你這樣是不尊重我的表現!”
江長雪鄭重其事,一臉嚴肅認真,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情緒代入進去了。
“你尊重我?”簡先生不按套路出牌,反問道。
“我當然......”尊重你!
話被吞到肚子裡,喉嚨乾渴,不自在別開頭,咳嗽兩聲掩蓋尷尬。
只見簡先生似笑非笑,突然動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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