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腦子不靈光,卻也是知道最基本事的。
運送貨物中途,只有他那幫子兄弟才能有聯絡外界工具,為的是以防碰到黑瞎子,在劣勢情況下可以求助。
沒有電子聯絡裝置的人,在貨物送到指定地點三天後,才可以被放出來,正常活動。
這件事很蹊蹺,跟江小姐被王冉晨綁架一樣蹊蹺。
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中間有叛徒,曾經和王冉晨聯絡的叛徒。
於達心一寒,這可都是在生死遊走之間的好兄弟,為什麼?他想不通。
“兄弟們,別怪我心狠,只有你們有通訊裝置,除了三兒通知我以外,其他人都有嫌疑,你們要是問心無愧,很快就有結果,到時候,先生會幫你們保釋出來。”
“我醜話說到前頭,叛徒,我斷絕關係,還得親自弄死他奈奈的。”
“我寧願冒著被兄弟們罵的下場,也得保證其他無辜的兄弟們生命安全。”於達冷臉,雙眼冷厲掃視眾人,態度堅定。
這番話說的,那些人釋然又感動。
貨物剛入港就出了問題,他們頭通訊裝置的嫌疑最大,只要他們沒做虧心事,還怕被查嗎?
“我們知道了,我先把話撂這,狗孃養的才會做孬種叛徒,我要是做了虧心事天打五雷轟!”
“救你能耐,我們就不能表態了,我也不怕被查,誰叛徒誰生孩子沒!”
一時間,糙漢們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兄弟們都是粗人,只會用最粗鄙的語言罵罵咧咧,於達聽了這些話,心裡一暖,胸膛挺直了些,對簡先生說,“先生,您儘管查,誰是叛徒,我親自扒了他的皮。”
聽了這句話,眾人小腹一陣抽抽。
扒皮,是從小腹開始下刀的。
真的,嘖嘖,噁心極了。
“叛徒,扒皮,拆骨,剁碎了和水泥扔海里。”簡先生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又補了一句,“有家人,一樣的下場,”
嘶!
嘶!
此起彼伏的一陣冷抽。
沒有通訊裝置蹲右邊的人鬆口氣,這樣推算的話,他們等於擺脫了嫌疑。
他慵懶的眸子不經意睥睨了圈,忽然銳利眯起,抓住手槍,朝探頭探腦的人開了一槍。
沒有聲音,只有清淺的硝煙味。
“嗯!”悶哼聲。
一度探頭探腦的男子臉變得慘白,恐懼和心虛籠罩,他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被擊中手臂,疼的癱倒在地,也不敢叫出聲。
“說出來,誰是你的合夥人,我留你全屍。”
“我不是,我沒有。”男人也硬氣,不承認。
簡先生笑容收斂,眉目淡漠,倨傲抬起下巴,“你也配有兩次選擇?”
說完這句話,於達親自拿起帕子和刀,帕子塞住男人的嘴,刀插在了男人腹部往下滑,小腹下三寸,小弟弟,菊花殘,脊背,腦袋。
這種刑罰不亞於人間悲劇。
看得人毛骨悚然,從頭涼到腳,瑟瑟發抖。
於達從扒皮開始,全身收到折磨,男人只剩喘息的功夫了,那雙眼也從最初的倔強,變成無言的哀求,痛苦,後悔,再到後來看向兩點鐘方向。
那是求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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