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權柄濤濤的簡先生,他一個小嘍囉都聽得肺腑炸裂。
為即將被慘虐的‘上面人’和幕後主食者默哀三秒鐘。
他見過被先生虐的最慘的人,真的扒皮,全扒的那種,偏偏當事人還得跪謝。
嗯,想升職是不可能的了。
陸沉早早收到訊息,在冷風中點了根菸,分外頹廢吞雲吐霧,雙眼滄桑充滿憐憫,見到黑暗中駛入的車,夾著煙的手抖了抖,差點燙到手指頭。
大祖宗來嘍。
扔掉煙,皮鞋碾壓掉菸頭,邁著極其沉重的步伐迎接某人的到來。
親自開車門,殷勤迎過來。
“簡先生,郵輪是嘉尚區三隊局長範明親自下達文書扣押,勢頭最火,揪住不放的是熙琴老城區的局長,他有個親戚在中聯軍區混,職位空缺,走動最頻繁。”
他的腳步戈然而止。
陸沉一抽鼻子,對上一雙無神波瀾的淡漠眸子。
“繼續。”
他轉頭,陸沉鬆了口氣。
“那位局長叫週中震,四十三歲,喜歡玩女人,手底下的人不乾淨,暴標賺取牟利,假標糊弄股民,還出過幾次人命官司。
週中震運氣好,鬧亂子的時候,他親戚剛升職,好多人討好他,主動定了案,最後不了了之了。”
走著走著到了辦公室,簡先生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槍,啪的一下摔到桌子上,“把範明和週中震叫過來。”
陸沉心神大震,吶吶,“你,你要做什麼?”
“這是警局,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沒有腦子的人,多教育教育就有腦子了。”
簡先生眉梢挑起,似笑非笑,“把人叫到元年,咱們有事當面說清楚,別回頭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個不仔細,咔嚓。”骨節分明,略帶薄繭的手指從脖頸中斷。
那是斬頭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