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月早已驚得目瞪口呆,之前陸銘突然出手她就下了一大跳,此時又見掌風炸燬了樑柱更是六神無主。她就被陸銘拉著衝出了大門,一出門,就見到一個侍衛從側邊走了過來,陸銘連忙道:“往河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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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月這才反應過來,一轉頭,腳步比陸銘還快,抓著受傷的陸銘往八通河跑。
那侍衛這才反應過來:“站住!”見兩人不停,那侍衛抓著長刀就追,他的修為也不弱,追了片刻就追到了薛文月身後不遠處,大叫道:“你們兩個小賊,大白天的敢來薛家搗亂,還不束手就擒。”
聽這侍衛這麼喊,顯然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銘抬腳一踢,瞄準了那侍衛的胯下。那侍衛怪叫一聲,拔刀就砍了過來,誰知陸銘只是虛晃了一腳,反而用腳跟點在地面,跑得更快了。那侍衛還要再追,到了波濤滾滾的八通河附近。他見兩個小鬼從堤岸跳入了水中,終究沒有追上去,只是在岸上叫罵了一會兒。
…………
夜間。
薛文月渾身溼漉漉的,和陸銘躲在一個破舊的船塢下邊兒,兩人身上沾滿了河泥,倒像是兩個乞丐。她一頭的青絲披在身後,呆呆的坐在石頭上發呆;陸銘用爛泥糊在手上已經把劍傷封住了,只是右臂脹痛,不過他生性堅韌,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神色。
陸銘見薛文月神色暗淡,心想她一定十分難受,她來東洲郡的時候滿懷希望,至少認為她那個被人殺死的娘很可憐,但如今卻在那老傢伙口裡聽說了她娘如何如何的不堪,甚至幹出了殺夫奪權這種事。
她本家人都這麼恨她,又該何去何從?
“薛……兄弟,你孃的事與你無關。你那些本家人也是不分好歹,一把年紀了還和你這個小輩置氣,實在不要臉面!但你也別傷心了,你不是還有你師父嘛。你師父把你養大,還讓你千萬別回來,恐怕對這邊的情形早就知道了,也應該是怕你傷心才不讓你回來的,不如……我送你回去?”
薛文月抹了把眼淚,轉過頭,呢喃了一句:“又不認識那老傢伙,我幹嘛要生氣?”她一雙眼睛有些紅潤,看到陸銘手掌上裹著一層黑泥,忙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之前你用手去抗薛武山的劍,一定受了很重的傷吧。”接過陸銘的手,認真的看了起來。
陸銘將手抽回來,搖了搖頭:“傷勢無礙,但這離合城是不能待了。”
薛文月站起身,朝船塢外頭看去,見江面上一盞昏黃的油燈,閃閃發光。昏暗的霧氣裡隱隱的能聽到舞娘的歌聲,縹緲無痕。
“那些追我們的人,應該走遠了,咱們坐船離開?”
陸銘點了點頭,和薛文月順著岸邊摸了出來,上了一條小漁船。這條船的主人早已睡下,船邊掛著溼漉漉的漁網。陸銘把樁子解開,正要開船,薛文月忽然道:“這船是人家的生計,咱們偷不得!”
“薛家在離合城勢力龐大,水路通吃,咱們現在不宜現身,只能偷一條漁船了。你也別急,咱們只要坐船離開,到了三里的水路就把船放在岸邊,想必船主人能找到的。”
陸銘說道。
薛文月這才點了點頭,解開了繩子,兩人撐開水面劃入了八通河,往下游飄了下去。
路上,陸銘一直在運功調息,忽然覺得身子一震,水波盪漾,似乎有燈光照了過來。他忽然驚醒過來,迎面見到一艘大船直衝過來,薛文月連忙搖開船槳,躲了開去。此時,上游和下游分別有兩條帆船行了過來,每艘船上站著四五個拿著刀的男子。
薛文月急忙道:“有什麼人來了,怕是那老傢伙的侍衛,咱們該怎麼辦?”
“不像!這都離薛家的船塢很遠了,你聽船上似乎有人唱歌,應該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船。”
陸銘站起身,一把拉著薛文月也站了起來,二人腳底一陣搖晃。
“走!咱們被人追殺,又受了傷,就上這艘大船躲一躲,順便找點吃的。”
輕輕一跳,伸手抓著船的桅杆,鑽進了視窗裡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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