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諸將散去,應龍走在最後,忽回身對榆罔道:“謝謝你的凝魂丹了!”
榆罔頷首,道:“那你可否再行一次險?”
涿鹿城州牧府,刑天端坐案後,良久不語。
旁邊的永曜忍不住道:“沒想到一個應龍,居然攪得孤竹天翻地覆,籌謀大計,付諸東流,如今我們已成孤軍,身臨絕境,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刑天轉首望著永曜,“你有何對策?”
永曜遲疑道:“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只能死守涿鹿了,幸虧糧草充足!”
刑天搖了搖頭,“飛訊傳報,風后力牧已率三萬援軍即日北來,到時,榆罔兵力足可將涿鹿重重圍困,涿鹿城四面平曠,無險可憑,若切斷我軍水源,不需數日,必生譁變,榆罔兵不血刃,我們便成階下之囚了!”
堂下,康回道:“孤竹雖暫罷兵,未泯逐鹿之心,不如我們突破北鎮關,退入孤竹,徐圖東山再起。”
“孤竹既換國主,聯盟當下已解,怎會輕易幫助咱們,除非歸降,”刑天沉聲道:“但聯盟可矣,豈能投敵?!徒留千古罵名?!”
永曜猶豫道:“不如納疏請罪,王上素來寬厚,念在往昔功勞,或可赦宥!”
刑天聞聽,勃然拍案而起,“開弓豈有回頭箭,再敢言降者,斬!”
永曜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垂首不語。
刑天緩緩坐下,吁了口氣,問康回:“青魃有傳訊回來嗎?”
康回稟道:“沒有,不過應是無虞!”
“嗯,”刑天沉吟道,“青魃既留孤竹,當有打算,何況咱們並非真的孤立無援,堅守以待,未必沒有轉機!”
永曜道:“豈知那青魃是否以為大勢已去,自謀脫身之計?!”
刑天沉聲道:“絕無可能!”頓了頓,高聲道,“常羊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傳令各軍,明夜突圍,退守常羊!”
“是!”
夜,月高星稀,涿鹿城城門大開,人如流水馬如龍,浩浩蕩蕩,戈戟成林,刀矛如麥穗,銜枚臥鼓,分為數個方陣,偃旗西去,綿延數里。
待最後行伍鐵騎消失於夜幕之中,馬蹄聲漸遠,吊橋剛剛絞起,城門尚未關閉,一道耀眼銀光已掠上城頭,一片驚叫慘呼過後,再無聲息。
吊橋緩緩放下,數十丈外的丘陵後,突然出現無數鐵騎,刀光森森,雪白映月,旋風一般捲過大地,馳入涿鹿城,沉重的城門軋軋合攏。
應龍與監兵手扶堞口,極目遠眺。
監兵不耐煩道:“怎麼還沒動靜啊!”
應龍笑道:“咱倆是守城,以絕刑天退路,打起來也沒你事,你著什麼急?”
“我雖然討厭榆罔!”監兵悻悻道,“不過這小子用兵還真是厲害,他說刑天棄城西逃,刑天就棄城!”
“嗯,”應龍點頭道,“不過,刑天也夠果斷,現在風后援軍未至,榆罔僅以不足三萬人前去截擊,幾乎勢均力敵,這仗恐怕不好打!”
“那不如你來守城,我去幫忙吧!”監兵有點興奮道。
“別鬧了!”應龍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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