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對布依人微微一笑,雖然同樣興奮,卻不曾像布依人那樣的表現出來,向地知道布依人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肯定與烏赤金的下落有關,流水黑市人多口雜,務必得不動聲色的小心行事。
向地淡淡的說道“承蒙姑娘還記得在下,榮幸之至。”
布依人訝異地問道“你能認得出我?”
對布依人來說,此刻又是戴著大大的斗笠,又是一身包覆的嚴嚴實實,就是不希望讓人給認出來,哪知這個向地一來就能認出自己,心裡當然是大大的吃驚。
向地仍是淡淡的說道“身為天問閣的夥記,這點認人識人的功夫還是得有的,之前曾與姑娘一同前往天嶽山,向地就跟在姑娘身後一路隨行,因此對姑娘的背影甚為熟悉。
一別五年多,一直都沒有姑娘的訊息,不知姑娘近來可好?姑娘這時來到流水黑市,可是來找我家老闆?”
布依人急忙點頭說道“是的!是的!她現在人在流水黑市嗎?”
向地還是淡淡的說道“姑娘真是趕巧,要是晚半天來,老闆只怕就不在這裡了,看來姑娘與我家老闆還真是有緣。”
向地接著對六大惡棍的谷向陽說道“這位姑娘是我家老闆的朋友,這就交給我帶她進去吧。”
谷向陽點了點頭,示意將水柵放下,好讓向地乘坐的接駁船得以順利透過。
一路上向地沒敢多問布依人,這流水黑市龍蛇混雜,各路人馬都有,任何一點訊息都能轉眼傳遍江湖,眼下趕快將她送回天問閣才是正辦。
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天問閣總鋪,向地慎重的將布依人交給門口的當值掌櫃,叮嚀著立刻帶著這個黑衣姑娘去見雲從龍,他自己則留在原地確認身後是否有人跟蹤。
這些年,雲從龍經歷過太多次前腳才剛到,敵人後腳就跟上的慘痛教訓,因此天地兄弟早就學乖,遇上這種特殊狀況,一定要確保後面沒有敵人跟進。
在向地的特別吩咐下,當值掌櫃並未經過層層通報來訪者的姓名,便帶著布依人一路趕往雲從龍所在的內廬。
雲從龍不曾預想會有人來到這裡要見自己,更料不到這個人居然是向地所帶回來,並且還特別吩咐無需層層通報姓名,直接帶來見自己便是,這樣的事過去從來不曾發生過,想必一定是極為重要的人來了。
雲從龍顧不及整理裝扮,趕忙從內屋走了出來,要瞧瞧向地到底帶了什麼重要的人回來。
一到內廬大廳,只見向天站在一個黑衣女子身前,確保此人無法突然對雲從龍出手。
雲從龍則是直接讓向天退下,既然向地敢讓此人直接來見自己,自己就無需擔心此人會對自己不利。
雲從廬看著眼前這個既是熟悉卻又陌生的人,她能感受到自己一定與此人熟識,一時卻完全想象不出任何關於此人的資訊。
“這位姑娘,不知能否先將斗笠摘下?我們也比較方便說話。”雲從龍從身形上便可判斷出來者是名女子,而且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因此先以姑娘相稱。
布依人雖然已經一隻手捏住了斗笠的帽沿,卻仍在猶豫是否就這麼將斗笠摘下,布依人知道以雲從龍的聰慧,即便自己一身包得再怎麼嚴實,雲從龍也能一眼將自己給認出來。
便是這一閃即逝的猶豫,雲從龍已經十之八九的猜出眼前這個人是誰了,她甚至從這身打扮,這種見面方式,這個見面時間,已經在腦海中繪出無數個畫面,似乎知道眼前這個人來這裡要跟自己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你是…,九公主?”雲從龍小心翼翼的問著。
布依人聽到九公主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毫不猶豫的摘下了頭上的斗笠,儘管如此,她的臉上還是包覆的密不透光的頭套臉罩,只露出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
這個畫面,完全符合雲從龍剛剛的一番想象,她先請布依人坐下,然後讓向天退到屋外,她知道布依人或許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其他人看到她的模樣。
“靈蛇師父眼下也在這裡,是否請他老人家也一起過來?”
布依人這個不速之客,雖然從來都不在雲從龍的意料之中,卻也一直不在她的意料之外,尤其經過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假拜堂之後,她相信只要跟烏赤金相關的人事物,或多或少都將因而浮上臺面。
雲從龍知道布依人此行,一定與烏赤金的行蹤有著脫不了的干係,這個時候,靈蛇師父當然應該在場。
布依人點了點頭,說道“麻煩雲老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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