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說吧,五哥的面,就連我們這些弟兄,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得到的,姑娘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耍了一套鞭法,能見到的,大概只能是我們兩個吧。”
布依人冷冷一笑,二話不說便動上了手。布依人特地選在這個時候來找柳五,便是看上午時剛過,正是流水黑市人潮最少的時候,選在這個時間動手,最不容易引人注意。
雖說身手或有生疏,但鞭上的氣勢卻絲毫未減,一連三招的步步驚心、義無反顧與君臨天下,將高漢子連續逼退了好幾步。
黑漢子雖然看似讓了手,卻仍是四平八穩的站在水柵之上,一邊盯著布依人的出招,一邊慢慢地從身後抽出單刀。
對流水黑市來說,鎮守前門水柵的任務,向來只是辨識來者意圖,而非真要大動干戈。流水黑市畢竟是個做生意的地方,沒必要天天在刀口上舔血,只要不是來挑釁鬧事,一般都是靠三寸不濫之舌來解決。
高漢子見來者鞭法精妙,料想此人肯定是出自名門之後,再加上持鞭者既不見殺招,也不聞戾氣,多半隻是有意在前門水柵弄出點動靜,企圖將柳大總管給引出來。
對黑漢子來說,放不放人過去,自有其他人在後面把關,自己只要做好迫使來者翻開底牌的任務便可,其他的用不著自己去操心。
這時他抽出單刀,順著布依人的鞭頭,直接削向她的虎口,這招順水推舟的目的便是在於試探來者會不會對自己下重手。
只見布依人虎口一轉,巧妙地的避開上劃的單刀,接著手腕輕輕一抖,九龍鞭竟像靈蛇吐信般的捲上高漢子的手臂,這時只要布依人將九龍鞭抽回,便能順勢卸下高漢子手中的單刀。
哪知布依人這時手腕再次輕輕一抖,九龍鞭依然像條靈蛇般的從右臂划向左臂,同樣是緊緊卷在高漢子的左臂,然後在布依人的連續轉身下,順勢將九龍鞭抽回,一氣呵成的完成這一招九龍取珠。
這時身後突然想起一陣掌聲,只見一名白衣男子搭著流水黑市的接駁船隻,慢慢向前門水柵靠近。
白衣男子接著說道“佘荼前輩的高足大駕光臨,流水黑市蓬蓽生輝,你們還不趕快謝過這位女俠手下留情,她若是真想對你們下毒手,你們有再多的手臂也讓她給卸了下來,何止是一把單刀。”
高漢子隨即對布依人說道“受教了。”
這個乘船而來的白衣男子,便是流水黑市六大惡棍的第五惡,谷向陽。他是今天流水黑市的值日守門,既然名為守門,任務便是擋下所有不該闖進流水黑市的人。
“女俠是佘荼前輩的高足,自然就是流水黑市的貴客,流水黑市豈有相拒之理。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谷向陽客氣的說道。
布依人的師傅佘荼,在江湖上雖說不上是頂尖的高手,但是為人義氣,行事正直,向來頗受黑白兩道的敬重。
再加上佘荼年輕時開設鏢局,大江南北知交無數,是個五湖四海都吃得開的江湖耆老。
惟佘荼年方五十便金盆洗手,然後便受多寶國昆泉國主之邀,為王族子弟傳授武功,自此不再涉足江湖。
布依人見此人不過看了自己一招九龍搶珠,便能識出自己的師承,這流水黑市裡果然是臥虎藏龍。
“在下姓布,今天是專程來拜訪五哥,還請幫忙通報一聲。”
布依人其實並不姓布,多寶國王族的姓氏極為冗長,在江湖上行走若用上本名並不方便,因此便習慣以自己名字的第一個字當做自己的姓氏,好方面在人前人後自報姓名。
“那可真是不巧,五哥這陣子不在流水黑市,也沒交代什麼時候回來,布姑娘要是有生意上的需要,儘管吩咐在下。
若是私人交情上的拜訪,只怕要讓布姑娘白跑這一趟,下回還是跟五哥先把時間約好,才不至於白跑一趟冤枉路。”
此時的柳五,才剛剛隨著洛小園遠赴北境尋找族人,的確在短期內無法趕得回來。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幫我通報一下天問閣的雲老闆。”雖然烏赤金的交代是讓自己透過柳五的安排去找雲從龍,既然柳五不在,那就直接找上雲從龍吧。
與此同時,另外一艘流水黑市的接駁船隻自十六鋪碼頭駛來,當先站在船頭的是一名身形極為瘦長,面板甚是蒼白的男子。
那男子遠遠看到水柵上的布依人背影,立刻施展輕功,踏著涓涓細流而來,一轉眼便來到布依人身邊。
布依人發現身後突然出現一名男子,急忙側身退開幾步,隨即揚起手上九龍鞭,慎防有人從後面偷襲。
接著就這麼定神一看,原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便是雲從龍身邊的天地兄弟之一,向地。
布依人興奮地說道“你是天地兄弟,你的面板較白,你是弟弟,我記得你是叫向地,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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