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胤禛領著烏拉那拉氏還有李氏和弘盼去皇宮裡面參加宮宴,年若蘭身體有恙,沒去,自己在床上睡了一天,並且晚上吃了十個大水餃,豬肉蔥花餡的。
昨日,四貝勒府召開家宴,年若蘭出席,混了個半飽回來。
今日,因為胤禛的兄弟十分多,這個阿哥那個阿哥的,於是弟弟開始給哥哥拜年,總之這種你來我往的拜年盛況一直持續到了整個正月的結束。
正在喝著紅糖稀飯的年若蘭表示,幸虧四阿哥有點家底,否則的話怕是隨禮的份子就能壓垮他,當然,你問年若蘭是怎麼知道胤禛有“小金庫”的,年若蘭表示:她哥說的唄!
“看看,這方美玉顏色氏多麼的綠,成色氏那麼的純,大小正好夠給你做一套首飾的了,你自己選個喜歡的樣式,讓京城裡手藝最好的工匠十分來雕,出來的東西一定好看!”此時坐在年若蘭身邊翹著二郎腿侃侃而談的就是年若蘭的哥哥年羹堯。
正月十六,他來給胤禛拜年,順便過來看看他的寶貝妹妹。
按理來說,芯子裡面已經變換了的人是很心虛,很害怕與原身家人相見的,萬一要是被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兒,那豈不是徹底玩完。不過年若蘭的情景卻又有所不同,概因為這換了芯子的不單只是她一個,年羹堯跟她一樣,也是個穿過的西貝貨,兩個人本來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不僅一起倒黴的穿了,穿了後還又成了親兄妹,不得不說,這真的是非常非常有緣分,用年若蘭的話就是,簡直是滴著黑血的孽緣啊!
很少有不喜歡珠寶的女人,年若蘭也不例外。
在摸了美玉,撫了珍珠,蹭了蹭瑪瑙,順便把年羹堯遞過來的兩千兩銀票塞進袖子後,年若蘭柔柔弱弱地說了句:“來人啊——”
綠琴還有司棋幾個立刻走了過來。
“把哥哥帶過來的這些東西收好,還有送盞碧螺春過來。”感情人家來了這麼長時間,年若蘭連水都沒給喝呢。
自己主子與二爺雖是親兄妹,不過近段時間卻似是格外的要好,主子對二爺簡直可以說的上是各種拿腔拿調了,偏二爺也吃她這套,兄妹兩人的感情真是好的沒邊了。
茶水送上來了後,年若蘭揮退了屋子裡的人。
看起來是有什麼私密的話要單獨與他說了。
“這玩意兒喝起來就跟草根子似的,忒沒味兒!”年羹堯露出十分嫌棄地表情。
“牛嚼牡丹。”年若蘭同樣十分嬌弱的白了他一眼。
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年羹堯立刻打了個冷顫,雖然明知道這個身體裡的是自己那個性格彪悍的妹子,可是這換了一層皮的作用太明顯了,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好不好。
“你可真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呢!”
“真的很嫩嗎?呵呵&青春真是好啊!”年若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笑的特別特別嬌羞。
年羹堯臉色一僵,露出了個吃翔的表情,深深地為對方的厚臉皮而歎服了。
“說正經的,你今兒送這麼多禮過來,看來你那跑船的生意做的還挺紅火的!”現在清朝還沒到閉關鎖國的時候,與海外諸國也有往來,商人逐利常有大船出洋販賣中國特有的茶磚,絲綢,瓷器等物,以獲得暴利。年羹堯就是搭上了這條路,入了股份,不過半年時間,卻是獲利極多。
“哈哈,還行,還行,勉強養家餬口而已!”年羹堯臉上有自得之色,口中卻裝模作樣的謙虛道。
年若蘭見不慣他這樣,不由立即開口打擊道:“果然是狗改不了□□,老天爺就是給了你這麼一個英俊瀟灑,學識淵博的殼子,你能走的也不過是這種歪門邪道。”
這裡要正式說明一下,年羹堯同志在沒穿之前,混過。黑,可以說是專門走歪門邪道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我肚子裡的這點墨水,若叫我和原主一樣,天天在那個什麼勞資翰林院裡面待著,不是把我憋死,就是得被人發現我是個西北貨。”
話說他們兄妹兩穿的時機各有好壞。哥哥穿過來的時候,人家原主已經是得了進士的身份,在翰林院裡做著檢修,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他穿過來後,直接撿了這個便宜,否則的話憑自己的本事,累死他也考不上什麼進士啊!而年若蘭穿過來時,是在她成為胤禛側福晉的第三天,若是再早個一年半載,說不定她就不用嫁給胤禛,而是嫁個與自己家身份相當的,穩穩當當做個正房夫人,對於這點年若蘭心理其實是比較遺憾的。
前一世,她曾經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出賣過自己,成為了別人眼中不齒的存在,雖然她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當初的選擇,不過若是能夠再來一世………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是於事無補的。
收拾好心情,年若蘭道:“你不是已經召了幾個謀士在身邊了嗎?還有,我知道你也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的,平時多練習一下寫字,不管怎麼說不能讓人看出太大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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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年羹堯點點頭,嘆息一聲道:“我覺得吧,這年羹堯與年若蘭許就是咱兩的上輩子呢!”
年若蘭其實心理也用這種想法,要不然這無緣無故的,自己兄妹怎麼就跑到這麼個鬼地方,上了他們的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