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迎風聞言,點了點頭。便不再管身後的眾人,策馬向前加快了速度。
但是這一行人還沒有走出幾里遠,便到了一處古道的坡坳地帶。此處峰巒重疊,霧氣騰騰,大山中的一條溪流在經過連續多日的大雨後,溪流變作了山洪狂洩而成的泥濘河道。
滾滾山洪,轟然巨響,聲勢好不驚人。
山洪匯聚成的水勢經過古道下的古橋涵洞時,人馬行進其上居然有了一種路面微震之勢。
楚迎風當先一馬在前,見了這種山洪氣勢時,也是暗自吃了一驚。
當她策馬上古橋時,座下駿馬竟然也有了幾分懼意,遲遲不敢邁開步子。楚迎風見駿馬還有些不安的狂『亂』,便伸手拍了拍馬首以示安慰。
楚迎風不覺微然莞爾輕笑,索『性』就躍下馬來。她已打算細細欣賞一下這裡的山洪氣勢,感受一下此間渾然天成的別樣景緻。
順眼望向遠處山間,果見朦朦朧朧的山霧縈繞,只將大半山巒掩映著,就似一位朦朧遮面的含羞絕『色』美人。
及至近頭,卻看遍山道溝渠中匯聚而作的滔滔洪水,那種從山而墜的氣勢猛如虎狼,疾如鷹鳥,撲騰到跟前時雷霆萬鈞,駭然至極。那一陣陣奔騰到身前、散『亂』於空中的水煙霧氣,更給人一種如臨仙境的錯覺。
只是曾幾何時,仙境卻成了這番光景?
楚迎風靜靜的欣賞著眼前景緻,臉上掛滿了輕鬆自若的閒適之意。她本來就自幼在北方長大,雖然也稱得見多識廣,但是這一次若不是千里走鏢來了一趟西南之地,倒也真不曾見過這等美景?
順著山頂向下觀望,又沿著巨大的山洪衝渠四處欣賞,這滿山遍野的景,那山裡山外的美,盡收楚迎風的美眸眼底。
突然,楚迎風本來無比舒緩閒適的臉上,閃過了一道凝重,再見她美目眨動之下,最後圓睜鳳目眨也不眨的盯著一處不放。
“咦,奇了怪了……那是什麼?好像是一個人……”楚迎風盯著離山洪溝渠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底下,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此時,風雲鏢坊押鏢上路的其他人也陸續趕到了。這些人也是老遠就聽到了轟鳴陣陣的山洪巨響聲,一行人走至近頭看清了山洪爆發的氣勢威嚴時,全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姐,你在看什麼呢?莫不是真被此處的景緻感染了?不過倒也確實,在我們北方又何曾見過這等氣勢的風景……”楚慕雲見到楚迎風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山洪渠道中奔騰的洪水氣勢時,果然笑著問道。
“嗯,雲弟……你看那裡是不是躺著一個人啊?”楚迎雲聞言並未作答,卻指著不遠處的山洪渠道旁,說道。
經過楚迎風的提醒,楚慕雲果然順著其姐的手指方向望去,在不遠處奔騰的山洪渠道旁有一棵碗粗的大樹。雖然經過山洪的不斷沖刷,樹根外『露』了大半,整棵樹也開始出現搖搖晃晃的跡象,但是在大樹盤曲外『露』的根部確實躺著一個衣褲破爛不堪的人影……
“咦,果然像極了一個人影……不過看那一動不動的情形,只是不知是死是活了?”楚慕雲淡淡的說道。
“且不管他是死是活?你先派二個人過去看看不就得了?既然被我們遇到了,總不能視若不見吧?好呆也是一條『性』命,他如果活著就救下,死了就地掩埋……”楚迎風說道。
楚慕雲一直以來都是很聽這個姐姐的話,既然楚迎風都如此說了,他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便叫了二名手下過去查探一番……
沒過多久,那二名手下果然抬著一個汙臉詬面、披頭散髮的男子過來。再細看時,只見這人手腳都顯得與常人極不相同,不僅手腳烏紫紅脹不說,手背上的經絡微微凸顯,肌膚也許是在水中浸泡過極長的時間,開始出現紅一塊黑一塊青一塊的不尋常『色』態。
尤其是那二名風雲鏢坊手下人,在抬過這個奇怪之人後,二人的手上都明細感覺到此人四肢中有一股奇寒之力和一股熾熱之氣互動浸透著他們的面板……
“咦,真是好奇怪……他……這人的四肢身體怎麼一會兒奇冷無比,一會兒又熾熱難耐……”一名風雲鏢坊的下人在接觸到救上來的怪人身體後,不解地說道。
楚氏姐弟在見到手下將人抬至道旁一處放下時,也走了過去,自然也聽見了那名手下的不解之語。
這名被救之人的衣衫在水中浸泡多時,許多地方已經破爛,頭髮散『亂』不提,臉上汙泥不堪,看似一身奇怪的傷勢,實在令人難辨其生死。
原來,此人正是被地淵深處的地水山洪衝『蕩』出來的凌星男。
“怎麼樣?此人到底是死是活?”楚慕雲走過來時,當先問道。
那二名手下聞言,原本正自不解時,一人只得如實回道:“公子,此人的身體甚是奇怪……我剛才探他鼻息時,明明已經沒有呼吸了,但是剛才抬他的時候又無意中觸及其手腕,卻發覺此人的脈搏跳動得似乎比一般人還要有力些……”
楚氏姐弟聽了那名手下講得如此奇異,二人果然都驚異地打量著仿若死人一般的凌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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