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洋洋灑灑的微風中,還飄『蕩』著雨後的泥土花香氣息。聞之,令人頓感神清氣爽。
天氣終於放晴了,川陝交界地帶在經歷過連續十來日的滂沱大雨之後,總算是雲破天開,清晨迎來了十數日裡的第一道陽光。
“他媽的,這鬼天氣總算是放晴了。要是再這樣下幾天雨,估計老子的骨頭都要發黴了……”一個站在簡易草蘆屋簷下的黃衣漢子微眯醒松的雙眼,眺望著山那邊的東方天際,似在吶吶自語的說道。
“嘿嘿,杜老七,這一大早的你又在咕嚕些什麼呢?昨天夜裡沒什麼事情吧?”那個黃衣漢子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
黃衣漢子杜老七聽聞此聲,立即轉身回道:“二公子起得早啊!在下正準備前去向二公子及大小姐彙報呢……”
“怎麼?難道昨夜出了什麼問題?”此時杜老七的身後草屋內,突然吱吖一聲被人推開了草蘆的簡易木門,從中走出來一個十八九歲少年模樣的男子來。
杜老七聞言,心知是自己話語說得不夠明白,只得立即補充道:“不……不是!昨晚一切都好,還請公子放心!”
“哦,我就說嘛……這裡地處深山老林的邊緣,人跡罕至!而且還有風雲衛輪流值守……怎麼會出問題呢?”少年看了一眼被呼為杜老七的黃衣漢子,淡淡的說道。
“公子所言正是……是在下剛才話未說清,讓二公子擔心了。”杜老七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時,少年走出了簡易草蘆,他看了看遠處的天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悅。
“對了,老七……你看見我姐了嗎?”少年問道。
杜老七突聞少年之言,立即回道:“我剛才從鏢貨那邊過來,沒有見到小姐的蹤跡啊!我還以為公子知道小姐的行蹤呢……”
“哦,也許是我姐擔心早晨會吵到我休息,她故意出去的時候沒有弄出什麼聲響,一個人先出去了吧……”少年若有所思地說道。
杜老七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少年的這番猜測。
而這時,突然從叢林外傳來一道清婉的女聲:“雲弟,你和老七是在找我嗎?”
少年和杜老七猛間回頭,果然見到叢林的邊緣地帶走出來一位如清水芙蓉般的秀美女子,只見她蓮步輕移,踏踩在雨後的林葉地上,一雙粉紅『色』的俠客履上竟然沒有沾染上多少泥水。
“姐,你一大早的去了哪裡啊?老七是來問你,我們下一步的行程作何安排?”少年說道。
秀美女子看了少年身旁的杜老七一眼,立即花顏輕展,微笑道:“老七,你去通知鏢坊的人,吃了早點就扯旗上道,咱們直奔寧城而去……”
杜老七聽了秀美女子所言,果然恭敬有加地說道:“是,我馬上去通知他們儘快上道……”
秀美女子點了點頭,徐老七再沒有說什麼,立即轉身直奔叢林另一處而去。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川陝古道上開始有了熙熙攘攘的人馬馳騁,畢竟此處古道一直以來是由川蜀至陝西的必經要道,本來可以說是晝夜皆有趕路人的,只是山區在進入雨季以後,路不好走;如今又遇上了連續十來日的大雨,更是嚴重阻礙了沿途上路的人。
古道近處,早已腳印錯落,昨晚一夜的幹風,把古道上的泥濘細流吹乾了不少,倒確實是方便了行人的趕路。
天空盡頭,已經佈滿朝霞,空氣清新得讓人『迷』醉,數聲不知名的鳥鳴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天空,似也因這個嶄新一天的開啟而興奮莫名。
終於,不遠處的古道上傳來了一陣噪雜的人馬宣洩聲,不久即見數面大旗的引展下,來了一大隊人馬的樣子。
及至近頭,方才看清那幾面紅黃相間的大旗上,二面黃旗上分別寫著一個大大的“鏢”字,而另幾面紅旗上則寫著“風雲”二個字。
其實,只要是稍有一些閱歷之人,自然能看出來這是有著號稱西北第一大鏢局之稱的――風雲鏢坊,鏢坊中人押重鏢而來了。
只見騎馬緩馳在前的一男一女,男的瀟灑女的秀美,而且都還年紀輕輕的模樣。
這二人均自手握長劍,目若寒星般盯前顧後,看似久走行鏢行當的老手。在這二人的身後,還有六名男女策馬跟著,全都沉默不言,顯然一副氣定神閒之態,看起也不是尋常之人。
原來,這名秀美女子正是風雲鏢坊現任當家的長女楚迎風,少年自然是其幼子楚慕雲。這二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一身功夫已得乃父真傳,尤其是家傳的七十二路風雲劍法都有了相當高的造詣。並且天下傳聞,風雲鏢坊多年來能穩坐西北第一鏢的寶座,不僅因其父楚風雲武功絕卓雄鎮一方,還因其手下有十八名武功精絕的風雲衛,這十八名風雲衛個個都身懷絕技,有精通刀劍拳掌的,有精通內家外功的,也有精通暗器毒物的,還有精通醫『藥』術理的……總之,這十八人身懷技能各不相同,卻對風雲鏢坊死命效力,為天下不少人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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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這一次的鏢物非常特殊重要,而且路途長遠,『亂』世中沿路不安生的因素太多,故而風雲鏢坊的當家楚風雲派出了長女次子及座下六大風雲衛親自護送。至於護送的鏢物是什麼東西,也只有楚氏父子女三人知曉。
“雲弟,依咱們現在這速度上路,只怕天黑也到不了寧城啊!”這時,秀美女子楚迎風對一旁的少年楚慕雲說道。
楚慕雲聞言,策馬回首看了一行鏢坊中人的行進速度,果然嘆了口氣道:“不錯!那我去催促一聲,讓他們走快點……”